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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约定好下次作画时间,便各自离开。
韩澜寻思着今日陈夫人要画三幅,估摸着明日画不完,就跟陈夫人说了后天去安阳县有名的安山寺。
明日不必再找陈夫人作画,韩澜一早起来,为安安洗脸,梳头,便让阿远准备些上好木料。
他打算给安安做一个能作支撑的小架子,样式像小胡床,却比胡床高,也比胡床简易。
木料用的梨花木,韩澜量了安安身高,便拉着锯子,锯下一节,接着又锯下一节,用刨子打磨,又用凿子开凿,他做得认真,甚至还画了简易图纸,他一边对比图纸,一边擦着额头细汗,全然不知坐在凳子上的安安,正聚精会神注视着他。
韩澜不常做木活,哪怕做个简单的拐杖都花了一上午。吃过午饭,韩澜又做出来了另一柄拐杖。
将两个拐杖放一起弹墨做记号,再以榫卯结构将二者头部相连,便做成了一个高足胡床,放在地上,四方四等比单独的拐杖,更能保持稳定。
韩澜将安安放在高足胡床旁,等了会儿才慢慢松开手,却也不敢离得太远,认真观察一番,见安安稳稳当当靠在高足胡床旁,顿时眼底带笑。
他寻思着,可以再改进改进。
他搂着安安道:“我得再改改,可不能摔着我家安安了。”
平稳的心跳慢慢加快,余安的脸同心跳一般逐渐发烫。
他看着韩澜做的四角架,只觉得小美人挺厉害的,不过现在还不够稳定,若是下面再加个底座,会更牢固,只是他不能说话,哪怕在意识里说了,韩澜也听不见。
却不想用过昏食后,韩澜当即叫来阿远买回一个树桩,打磨平滑后做成了一个圆形木质底座,再把高足胡床的四角嵌进底座。
安安倚在上面稳稳当当,不用韩澜抱着,也能站立。
韩澜眉眼如画,眉梢眼尾都带着笑,那笑容明媚真挚,本就俊美的脸,此时更显温柔修丽,“有了它,安安能自己站立了。”
第九章
余安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个社恐,哪怕逛漫展,对他来说也需要莫大勇气,人一多就紧张的手心冒汗想上厕所,读书时他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周围的吵闹声,迫使他不得不胡思乱想,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水往哪里流他便往哪里去;有时他觉得自己像孤独的旅人,行走在天地间,却不知哪里是起点,哪里是归途。
可现在却因为韩澜的一句话,他的意识便翻江倒海,心潮澎湃,他不知这是各种情绪。可他无比清楚,如今再面对韩澜,他已没了先前的紧张。
他缩在人偶中,可以对韩澜说以前不敢说的任何话,或愿意说却说不出口的话,都能用这个身份,说着他想说的。而这一切的前提是——韩澜听不到。
他没想过若韩澜能听见自己的话会怎么样。
他虽然不想和人接触,在人前性子慢热,但却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相反除了人多时他会紧张,会迫使自己东想西想,实际上却是个乐观、活在当下的社恐。
所以他不会去想还未发生的事,就如现在,他激动过后,就开始对韩澜一阵吹捧,“小美人,你真厉害!我先前说可以加个底座,没想到你就想到了!你也太聪明了叭!”
韩澜不知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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