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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和七皇子一言不发,他们都知道皇帝忌惮镇北侯,自是不会替镇北侯说话,以免被皇帝怀疑他们私底下与镇北侯勾结到一起。但也不愿意出言训斥镇北侯,以免落下一个容不得功臣之名。至于殿中其他大臣大概皆是同样想法,因而殿中针落可闻。
焦夜怀装出惶惶不安道:“皇上,臣当真不敢有这个心思。这些年臣一直守卫边关,征战沙场,九死一生。
皇上可还记得傅少将,当年臣与北狄那决定胜负的惨烈一战,若不是被傅少将所救,当时就死在战场上了。
臣所言这些绝无邀功之意,只是想禀告陛下,臣之衷心,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在所不惜,绝无二心,还望陛下明察。”
原主对皇帝,对这个大庸朝确实绝无二心,回朝述职都不曾防备过皇帝。原主不是没有头脑的莽夫,知道功高盖主四个字。但是他以为怎么也要等狄戎彻底平定,皇帝才会清算他,万万没想到皇帝忌惮他到了如此地步,外患都可不顾,也要先杀了他。
焦夜怀一番话看似惶恐,实则处处为自己表功,他在告诉皇帝,也在告诉这殿中所有人,边关不是京城,原主更不像他们这样每日灯红酒绿,安安稳稳,而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就会成了一具尸体。原主之战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抹除。
“至于百姓间战神之言,臣几年难得回京一趟,实是不知。臣怀疑此言很可能是最近才甚嚣尘上,专门针对臣,目的在于离间臣与圣上君臣情谊,致使圣上与臣离心。若是圣上当真误信谣言,处死臣,朝中难免有人疑心圣上猜忌有功之臣,到时候朝堂震荡,边关将士不稳,我大庸朝岂不陷入内忧外患之境,岌岌可危。
由此可见,使此毒计之人其心险恶,这是要颠覆我整个大庸朝,还望圣上彻查,处死此人,还臣清白,保大庸安定。”
这话说的好像大庸朝失去焦夜怀就会整个颠覆,不可谓不狂妄。可焦夜怀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反正皇帝有杀他之心,不会因为他苟着就能保住性命,既然如此何不狂妄一些。反正皇帝现在不敢正面和他撕破脸皮,忌惮他手中的兵权,否则就不会暗戳戳搞这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
果然这番话令殿中刚才还装作事不关已的众人变了脸色,神色都不好看。
二皇子更是不过脑子直接道:“镇北侯你这话是何意?仗着自己那点军功威胁父皇,自觉自己比父皇对大庸还重要?觉得大庸没你就会覆灭?”
就是这个意思,但焦夜怀却道:“臣莽夫一个,没读过多少书,不若朝中大臣那般会说话,可能哪句话说的不对,但绝无此意,还请圣上莫要怪罪。”
“什么没有此意,我看你就是此意!”二皇子还在跳脚叫嚣。
三皇子瞥了眼二皇子,压下眸中不屑,轻摇折扇,“二皇兄不要激动,镇北侯武将出身性情直率,所言却有不当,但吾相信镇北侯并无此意。只是这话到底有些狂妄,镇北侯以后说话还要三思,京城不比边关,还望镇北侯谨记。”
“谢殿下教诲。”
皇帝眼神阴沉,双目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很快被压制下去,他扯了扯嘴角道:“朕知道镇北侯没那个意思,只是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好,以免给镇北侯招祸。”
“臣遵旨。”
被这么一搅,皇帝没了心思继续试探,对镇北侯道:“你退下吧,记得冬猎要来,可带家中女眷一同前往。”
“是。”
待焦夜怀走出朝阳殿,皇帝再也忍不住,一把抄起御卓前的茶盏就狠狠砸在地上。
上好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瓷片溅到众人脚边,无一人敢躲。
“你们瞧瞧,都瞧瞧,这就是朕的好臣子,仗着那么一点军功就敢出言威胁朕,不把朕放在眼中!”
众人立刻跪倒在地,口称有罪,皇帝眸色阴郁,气急败坏,九五至尊的威仪荡然无存,倒生出几分穷寇之意。
焦夜怀狂妄一番,神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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