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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米散发着些焦糊味,两个男人肩并着肩,靠在一起埋头闷声吃饭。
他们都不怎么会用厨具,差点把廉租房里脏兮兮的小厨房炸了。米是林端捧回来的,品质很差,全是别人挑剩下的,吃的时候硌嗓子,偶尔能咬到几粒沙。
林端吃的很珍惜,他的手上被钢筋划了很长一道,只是稍微裹了裹,伤口最深的地方滑稽地贴了个卡通创口贴,是对门的女孩子给他的。
吕一念有些麻木地咀嚼,嗓音嘶哑:“你这个不算工伤?”
“嗯?”林端的反应有些慢,于是回答也慢吞吞的,“老板让我去包扎了。”
“消毒了?”吕一念问,“缝针了?”
林端的嘴角沾着些饭粒,他摇摇头,然后说:“给我饭吃了。”
他的手臂上淌着血,责任毫无疑问不应由他承担,寻常的工人再怎么老实也该讨要点医药费,但林端不一样。
包工头随手叫人去菜市场买了点米和菜,递到他手上,就让他提前下工了。
林端吃着这硌人的糙饭,眼睛亮亮的:“你做饭真好吃啊。”
吕一念看见他的神情,筷子搁在桌上,发出轻响,一时无话。
半晌寂静后,吕一念说:“我带你去打破伤风。”
林端不明白破伤风是什么东西,直觉性地摇头:“不用……”
“不打的话可能会死人的。”吕一念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怕死吗?”
林端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往后瑟缩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蜷紧了手指:“我没有钱。”
贫穷的人甚至连出现意外的资本都没有。若是直接死了,那也算一了百了,帘子一裹葬了,但万一上天跟你开了个玩笑,仍大发慈悲令你苟延残喘着,那才叫真的痛苦,拖垮家人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就像自己现在一样。
“走吧。”吕一念捏住了林端的手指,那儿布满了老茧,突起的青筋有些狰狞,“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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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周锐拍了拍手,叫道:“休息一会待会继续!”
周泽良闪电般松开了林端的手指头,坐到了另一边去;汪望低着头继续背台词,背着背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寒,狗毛都要炸出来了:“!!”
周锐转身的时候,发觉副导演正站在他身后,一脸青白地对他挤眉弄眼,顿时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有话说话,干啥呢?”
副导演一片苦心错付,气的鼻孔都大了,干脆闭口不语,周锐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去招呼汪望,就发觉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几乎把自己全部笼罩住了:“……”
周锐是个南方人,将近一米七五的个头,他有些忐忑地抬头,发觉旁边神不知鬼不觉站了个大高个子,那个脸色啊,简直跟他爸的脚气一样臭,吓得他心惊胆战:“秦、秦舍,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秦舍就是他的金主爸爸的。虽然周锐不明白一个音乐圈的来掺和电影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毕竟谁有钱谁是爸爸,可能就是自己戏瘾大发缺个能发挥的舞台,他自然是处处配合的,只是压根没有到拍摄秦舍戏份的时候啊,怎么现在就杵这了?
还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谁招他惹他了?秦舍双手抱胸,冷淡道:“他摸汪望手的时候。”
刚想过来打个招呼的周泽良:“……?”
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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