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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通道的缝隙是竖着的，怪不得我们往下面探的时候找不到。现在都已经做好标记了。”

“行。”

陆行雪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准备出去吧。”

孟念巧诶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

其他人都转头去看她，她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对着他们缓缓说道：“看电影吗？朋友们。”

陆行雪：“？？”

“西雅先生拍摄的爱情电影。”

*

林景现在在研究那一颗鸟蛋。

一颗坚硬得像是石头的蛋，它的蛋壳很厚，林景就算是打着光也不能看到里面有没有卵黄和卵白，它甚至都不透光。

除了好看以外，它好像毫无用处。

林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最后就只差把它敲开来看看了，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只是把它随身携带着，时不时地把它拿出来盘一盘，像盘核桃一样。

他现在的生活就是按照他之前的步调继续在行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去，但是他现在也不是很着急，他对找到生活中隐藏的西雅先生这件事上感受了一些乐趣。

西雅先生除了在那颗树瘤上，厕所的墙上，学校的花台里，它还会变成小鸟，变成飞蛾和蝉，同时也是那只每天早上都趴在路边草丛里的猫，变成书上的文字。

它无处不在。就像是它说的，它一直看着他。

“林景，外面有人找你。”

直到期末考试的前一周，周方铭终于来到了学校找他。

林景按照通知他的那个同学提供的信息，在中午午休的时候，到了校门口去找他。

等他到校门口的时候，周方铭已经到了，他们就隔着一道铁门互相看着对方。

周方铭依旧穿着自己的长衫，像是旧时代走出来的文人，他先对着林景问道：“小景，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挺好的，在一直都在学校，学校减免了很多费用，那些人也不能进到学校来。”

周方铭静静地观察他，目光温和：“小景，祂出现了吗？”

十七岁的林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讲起了潘于良，他说道：“周叔叔，我杀了一个人，但是那不是一个人，它有一条黑色的分叉的长舌头，身体非常柔软，我把它切开了，分成了很多块，但是就算我把它们分成了单独的肉块，它也在蠕动，想要重新聚集在一起。”

“它们是什么东西？”

他脸上出现了几分的茫然，眼睛里也有几分忧虑，他心底隐约地察觉到自己可以看到那个东西是不对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只是看到了这个世界最浅显的部分而已。”

周方铭倒是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十分平淡地解释道：“还有很多的东西，比如你小时候看到的祂……那个怪物是它主动找上你的吗？”

“是的，他可能是想吃掉我吧？我不知道，它也可能仅仅是看到我崩溃……”

“它想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