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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戴上兜帽之前,福玻斯语气平静地说:“你会两次死亡——除了蛇之外,没有人与你为伴。它会与你一同活丶一同死,一同成为灰烬,奔袭进无人的雪夜,被大雪和黑夜浸泡淹没。”
恍惚之间,他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黑发蓝眼的青年高傲地瞥着他,那样轻蔑傲慢和怜悯的表情,让福玻斯受激地想起了自己离开时维尔斯的表情。无可抑制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头脑,他觉得好像某种庞大的恶魔正在占据他的身体,让他的声音毫无感情,钢铁一样冰冷坚硬毫不动摇:你的死会成为你们家族的死的开端,这是来自伟大的斯莱特林的惩罚——只要你仍有善念和爱留存,你就会因为软弱和爱而死,不会死於刀戟下,你会死於你幼子的复仇。这仇恨如同候鸟一般,一年生一次,一年长一次,下一个春天,又会重新飞回来。
埃弗里家的诅咒,是因爱而疯丶也要因爱而死。柯尔斯·埃弗里一时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事之後,再也无法回到正直的行列里去,也愧对自己的家族,不愿让自己三岁的儿子为自己蒙羞,失意地奔逃,而後的路像是从正直之中滑落之後,就彻底到达了深渊。越是信念坚定的人崩塌起来就越迅速,他在後面的几十年里一直过得浑浑噩噩,似乎已经把曾经正直的丶能够站在太阳下的自己隐藏在黑袍之下,除了活下去之外,找不到任何的路。
在听闻自己的幼子已经成人,成为了跟他过去一样优秀的人时,即使在最深的寒夜里,他仍像是攥着最後一根火柴。他不点燃它,但只要握住它仍能知道,等划开它时,能看到一点虚幻的火光。这支撑着他苟活到如今。但是很快……他的儿子因为他臭名昭着的父亲被仇家报复,用恶咒彻底折断了双腿,柯尔斯毫不犹豫地进行着复仇——在翻倒巷杀死了仇家。在离开翻倒巷时,在女妖的酒馆旁的陋巷里倒着一名男巫,他血淋淋地手抓住埃弗里先生的黑袍袍角,他在向埃弗里求救,可他的嘴巴里喊的不是help,而是一直喃喃地叫着:La……Layla!
埃弗里置若罔闻地踢开了他的手。在想要绕过他身体的时候,他踩到了一块怀表,表链紧紧缠绕在那名男巫的手腕上,怀表上是一名女婴正被怀抱在女郎的怀里嚎啕大哭。
後来在报纸上,埃弗里才知道这名男巫的名字:艾德里安·弗里达。
在意识到弗里达临死前也许是在叫着女儿的名字时,埃弗里早已经枯竭的爱忽然如同烈火一样重燃了,在一瞬间就席卷了他的身体,从脚底板开始燃烧。他想要回去!是的!现在他应该回去看他的孩子!至少远远地再看他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他必须这样做,在失手杀死自己的同事,被通缉将近二十年里,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去做这样一件事过。
於是诅咒在此应验,命运的齿轮开始运转。
第117章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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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大家的心思都浮动着。维吉尔一个早上被五六个不同学院的女生问过了那天是否留校。阿芙拉独来独往的,也没什麽人愿意跟她接触,所以消息非常延迟,扭过头问维吉尔:“圣诞节有什麽活动吗?”
“你不知道吗?”维吉尔笑嘻嘻地说:“比尔利教授组织了一个话剧演出,圣诞节的那天在大礼堂,大家一起吃点东西,欣赏话剧——当然,重头戏当然是话剧结束之後的舞会。这个是远在亚马孙平原的杜蒙教授建议的,让我们感谢杜蒙教授!”他大声地说,旁边听到维吉尔说话的男生也起哄,举起手里的南瓜汁:“感谢杜蒙教授!”
阿芙拉兴致缺缺:“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到时候直接在寝室里睡觉好了。”
“真的吗?”维吉尔意有所指:“琼纳斯也会没兴趣吗?”
“……如果阿布不强行拉着他去社交的话,他应该很乐意跟我一起下巫师棋。”
“刚才还说去睡觉,现在就是下巫师棋了。阿芙拉,你可真多变。”维吉尔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可怜,真是可怜,我的阿芙拉。没有人能陪你一起下巫师棋了,如果你恳求我,说不定我会放弃我漂亮的女巫们,跟你一起到阴冷的休息室陪你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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