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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危险的想法由阿布和阿芙拉联手镇压了。
最后这场大战还是在佩格的奇思妙想下暂时停歇了。
而这次他们在底下吵架的原因佩格都听不懂了,她只知道阿布说了好长的一串话,里面还提到了汤姆,但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内容,他们的话题一路偏移,到最后不欢而散,阿芙拉离开,佩格也没有捋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觉得可能是蛇的脑袋限制了她的智商,如果她现在还在琼纳斯的身体里,说不定能跟条理清楚地找出答案。
佩格悄无声息地顺着树干像是一道银色的阴影一样滑了下来,她本来想直接离开这里,她应该快一点赶上今天的午餐,但她又模糊地觉得现在的阿布可能需要安慰。她对于情绪的察觉好像有天生的敏锐性,即使现在阿布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站在这里,但她仍觉得他似乎蕴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旋涡。她甚少在汤姆身上感受到,汤姆好像天生就缺乏感知到悲伤难过的能力。她犹豫着,松开了勾住树枝的尾巴,向他降落。
阿布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攻击,掏出了魔杖,但还是躲避不及,佩格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缓慢地爬向他,三角脑袋蜻蜓点水一般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别难过了。她嘶嘶地说。而阿布无法接收到,他只知道属于蛇类的冰凉触感像是跗骨之蛆一样顺着他的手臂蔓延着。佩格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示好方式,她只是本能地觉得阿布现在需要安慰,即使她甚至不知道阿布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纠结。
阿布甩着袖子,想要把她甩下来,避免她伤害到自己,他也成功地做到了,佩格没有试图用身体缠绕他,她只是在用人的方式表达善意,至少在那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蛇。但她最后没有摔落在地上,而是被人接住了。
汤姆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向上接住了佩格,佩格很佩格地钻进了他的袖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望着阿布的方向。
阿布看到了汤姆,眸子冷淡地望了过去:“管好你的蛇。”他的声音里含着警告:“如果等到它咬伤了人,我想即使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再喜欢你,也不得不把这只伤人的畜生赶出学校。”
“这是当然。”汤姆瞥下视线,用指腹摩挲着蛇冰凉的鳞片:“我一向都遵守校规。”他翘起嘴角,但眼睛没有笑意,好像对于袖子里的蛇的兴趣更大于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
等到阿布离开了,汤姆对袖子里的佩格低声说:听到了吗?佩格,‘伤人的畜生’你认为的朋友是这样形容你的。你是一条蛇,他们永远不可能信任你。即使你被他们偶尔的怜悯和善意诓骗了,也应该回到正轨上来,只有我们才是同类,知道吗?
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朋友吗?佩格问。
永远不会。汤姆斩钉截铁地说:你会跟巧克力蛙成为朋友吗?
佩格想了想,然后说:说不定会。
汤姆没有理会她古怪的思维:但你认为如果巧克力蛙有思想的话,它会跟随时可能伤害自己的生物做朋友吗?
汤姆好像就是有这种让别人陷入他的逻辑里的能力,但佩格显然不是普通的蛇,她被汤姆的一通比喻说得有点饿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没有吃午餐,她从汤姆的袖子里钻了出来:我觉得我今天能吃掉十八个不愿意跟我做朋友的巧克力蛙。
然后明天我就可以考虑换一条蛇了。汤姆不无讽刺地说。
噢!佩格愤怒地抬起脑袋:你肯定背着我有其他蛇了!是不是黄油曲奇?我上次就觉得,怎么你说什么它都听,它那么懒一条蛇,居然大老远跑到禁林边缘给你找东西。
那是因为蛇佬腔能够让所有蛇不由自主地听话。现在从我的脖子上下去,这不是一根树干,你快锢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汤姆皱眉。
而佩格好像就是那条永远不会听话的蛇,是同类,也是绝对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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