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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格。汤姆说,从我的身上下去,你太凉了。
汤姆你原谅我了!佩格高兴地说。
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我现在还在生气。汤姆把它从他的腿上拍下去。
因为你叫了我的名字。佩格说,不管我再生气,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不会再气了。
蛇鳞冰凉的触感朝着他的手臂蔓延,比起初见时孱弱又细长的小白蛇,它蜕了几次皮之后长大了一些,但仍然有限,汤姆仍能把它藏在袖子里,紧贴着他的脉搏,它像是已经成为了他的第二层皮肤。而他早就习惯了佩格的存在。
6
“我叫佩格莉塔,是个人!”
“佩格。我们回去。”
这也是另一道契约。
它脆弱又牢不可破,而他们谁也无法说出它的名字。
第5章 松动的锚
1
唐宁街附近新开了一家疯人院,设施很陈旧,前身是一座闲置的监狱,在战争期间,被炸毁了一大半,后来被政府拨款翻修,但钱款层层剥削也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这座阴森的建筑被贱卖给一位德国的富商,他宣称可以收容那些精神不正常的人们。
战争给很多人都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创伤,即使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仍有人半夜会被耳边的轰鸣声惊醒,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是隔壁邻居家的金属烛台被踢翻了。而有部分因为伤病退役的军人,他们仍具备相当强的攻击性,会把眼前所见到的任何人当成他在战场上的敌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我可不相信德国人会有这样的好心肠。”厨娘和新来的教师——那个胖墩墩的带着浓厚乡下口音的老头一边晒太阳一边议论。
“大概是把他们都关起来,然后在身上做实验。”厨娘吸了吸鼻子,“可怜的人们,要是我的奥迪尔还活着……”
“又开始了。”旁边的孩子们笑着,“肥胖的多蕾西又在讲她的死去的小崽子了。”
“如果你们不想在晚饭里吃到一整只死老鼠加餐的话,就给我滚远点!”厨娘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庞大阴影笼罩向他们,穿着破旧的小孩子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很快就跑开了。
老头眯了眯小眼睛,费力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布包,“哦米勒女士,你的东西掉了。”他还行了个蹩脚的礼,而厨娘粗鲁地把布包从他的手里抢夺了过来,又重新塞进怀里。
“劳伦先生,您还是叫我多蕾西吧,米勒夫人……多么令人怀念的称呼。”她拉开包裹严实的布包,里面的点心已经压碎了,掉了些碎屑下来,厨娘把它捧在手上,“我可怜的奥迪尔,他还没有吃过这些……”
“米勒夫人,要我说,您把它们放在衣柜里,只会喂了老鼠。”老头仍带着乡下口音但用着拗口又抑扬顿挫的腔调,显得他整个人滑稽极了。
“万一这里有一只是我的奥迪尔呢?您知道,我不是基督徒,我不信什么天堂地狱,我的奥迪尔一定舍不得我,他还在我的身边呢。”厨娘提着沾满油污的裙摆,抓着她手里的布包,往厨房的方向走。草丛里一道银色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笨拙的脚步,她没有发现人的跟踪,一直回到了房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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