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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载敏方面大耳，老神在在地靠着椅背笑道：“可能尹秘书太年轻，不太了解违约的代价。我们通稿已经发了出去，那些支持姜哲代表的粉丝早就定好了门票，就连媒体都预编辑了文案，现在姜代表说不来就不来，还派了这么年轻的女人来和我谈，呵呵……”

宋时真抿唇不言语。

怎知那老男人挥退了自己的秘书，轻咳一声倾身而来，她下意识地避让，一手挡住了他的手。

布满皱纹的脸上笑意浑浊，许载敏粗糙的手执意触碰到了她的衣领道：“尹秘书不用紧张，是这根头发太碍眼了。”

宋时真忍着火气和恶心起身：“许代表，您方所受损失可直接提交给我方律师，如果没有事，我先告退了。”

许载敏眼巴巴地打量着眼前的尤物道：“尹秘书急什么呢，当条狗也要看形势啊。”

宋时真再一次咽下挥拳的冲动，告诉自己不需要为了这种人给姜哲带来麻烦。这个资源也是尹昭熙为了抬高姜哲的正面形象，厮杀一番才拿下的。日后免不了还需要打点合作，闹得太难看不好。

她忍下不适，拎包起身离开，却被那老茧累累的手抓住了手腕。

恶心感翻涌而上。

“尹秘书，爽约那是姜代表的问题，你身材这么好，又这么漂亮，和我说几句贴心话，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你不会是看不起我吧，伺候我不比伺候姜哲爬得快吗？”

宋时真正欲奋力甩开，却被一股力量拉进了怀里。

下一秒，这男人一拳砸向了许载敏的老脸。

她轻吸一口气捂住眼睛，又偷偷从指缝中看着一切。

姜哲面容俊冷，丝毫不顾后者的哀嚎，一把拽过他的领带，像拎滩烂泥般将他按坐在椅子里，又是两拳砸了下去。

愣生生把许载敏打落了两颗牙，那口水混合着血污，一片狼藉。

他眯了眼，压迫感重重砸来：“狗东西，你也配。”

那老男人捂着脸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宋时真看不下去，担心事情闹大，一把拽过他直接冲出了会议室。

没跑多远，姜哲拉过她站在了无人的走廊上，一手撑着墙壁，将她固定在虚空的怀里。

“如果我不赶来，你就不还手？”

宋时真喘着气道：“还手除了能出气还能怎样？”

姜哲气得轻呵一声。

“你知道今天这几拳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努力了一个月的谈判付之东流，代表着切断了你所有的时尚活动的资源和可能性，代表着你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越说越冷静，她那双惑人的眼睛里是委屈和不理解。

“明明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忍辱负重过来的。无论你身处低谷还是山巅，总会有人要逾越边线，那时候的姜哲为什么不出现呢？”

“我首先是秘书，其次才是你的朋友。用这样的相貌去做这样职业，吃过亏、受过累、接受过质疑，可是以前的我一点也不怕。”

“因为以前的姜哲会在意关心徐道允和尹昭熙。”

“可是现在，我把自己历练得坚不可摧，只想为你挡下风雨，让你安心去做那些事。这时候为什么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关心我……”

豆大的水渍在滋长，她撇过头去直接抹掉，复又睁开眼倔强地望着他怔愣的面容：“姜哲，因为复仇，你还要忽视多少人呢。”

“对不起。”方才涌上的怒气偃旗息鼓，他开口，嗓音沙哑。

宋时真将口袋里那两张票取出，放进了他的掌心，然后努力收拾好情绪，径直离开。

走出大楼时，天色将暗。

姜哲一脚踢上了法拉利的车轮，打开了手机。

下午会议结束没看见她，他便下意识地问了小秘书几句，却听到了她的吐槽——

“每次和昭熙姐去q接触的时候，许代表油腻腻的眼神都会黏上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