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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音从包里拿出卷尺和纸笔:“那我帮您量一量。”
“好。”
以宋棠音作为设计师的敏锐,江婆婆年轻时应该是一位优雅知性的漂亮女人,可惜上了岁数,光彩不复往日。
江婆婆看着她围过腰间的软尺,轻叹着说:“我现在这个身材,穿旗袍应该不好看了吧?”
“婆婆,三十岁有三十岁的美,八十岁也有八十岁的韵味。”宋棠音笑了笑,语气自然且真诚,“旗袍是最适合咱们东方女性的,不管什么身材什么年龄,都适合,况且您气质这么好,穿上一定漂亮。”
等她量完尺寸,江婆婆望着她的脸发呆。
宋棠音心想八成是又要发病了,准备叫护工过来,江婆婆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泛起泪花,颤抖的嗓音落在她心口上:“娇娇,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啊?”
宋棠音心里轻叹,这是又把她认成了女儿。
她听说过江婆婆的故事,丈夫早年为国捐躯,女儿也年纪轻轻去世了,又摊上个没良心的女婿,挺可怜的,于是拍着褶皱横生的手背安抚道:“妈,我在呢,我哪儿都不去。”
江婆婆滚烫的眼泪落在她手背上。
“那你带阿青一起回来啊,阿青总是在忙,都不来看我……”
宋棠音咽下鼻头一阵猛烈的酸意,哽声道:“好,下次,下次我带他回来。”
护工领她出去的时候,宋棠音好奇问了一句:“阿青是谁啊?”
“江婆婆的外孙。”护工解释道,“当医生的,工作太忙了,平时顾不上过来,不过这孩子也挺辛苦的,家里就他一个能指望了。”
宋棠音点点头,没放在心上:“哦。”
晚上阮舒有个局,叫她去放松一下。
场子是阮舒新交那男朋友的,富二代,开了一家酒吧玩。
生活的压力要靠蹦迪来发泄,这是宋棠音的秘密,除了阮舒没人知道。
她是所有人眼中温柔优雅,善解人意的代名词,只有阮舒见过她的叛逆。
脱下烟粉色长旗袍,换上黑色抹胸配牛仔短裙,披头散发,烟熏妆,就算相识的人碰面,也不敢认她。
宋棠音玩得开,会跳舞,性子高冷,长得又是鹤立鸡群的漂亮。
酒吧有男人打听她,阮舒眯起狭长的凤眼,吊儿郎当道:“想都别想,你招惹不起。”
都以为她是哪家身世显赫的大小姐,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阮舒有个朋友新婚燕尔,坐在吧台边借酒消愁。
朋友的老公是个医生。
看见阮舒和宋棠音过来,左右一边一个搂住,醉醺醺地拍着宋棠音肩膀:“小宋,我跟你说啊,你找对象可千万不能找医生。”
宋棠音和阮舒对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朋友语重心长地望向她,打了个酒嗝:“你别笑,真的。”
宋棠音赶紧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以前谈恋爱,一周还能见一次。”女人涕泗横流地数落自家老公,“现在他丫的就差住医院了,一上手术就联系不到,半夜三点回家,我能指望他什么!”
阮舒啧一声:“欲求不满了呗。”
朋友一巴掌拍她脑门上:“滚。”
宋棠音端着酒杯抿了口,捡起那片漂浮的薄荷叶,嚼碎吃掉。
她和阮舒搀扶着那位朋友出门,送上出租车,期间打了两次医生老公的电话,果然石沉大海,无人问津。
看着夜色中远去的出租车,阮舒一声长叹,拍拍她光滑微凉的肩膀:“引以为戒啊宝贝,这种男人沾不得。”
宋棠音轻嗤了声,往上拽了拽吊带绳子,风姿绰约地站在酒吧门外。
许久,风里才飘出她淡若云烟的嗓音:“哪种男人都沾不得。”
江婆婆的旗袍是她亲自接的私人订制单,也是急活,宋棠音连熬两个大夜做出成衣,送去疗养院给江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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