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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受到同学霸凌是不可能轻易向陌生人坦白,上次她在褚和昶家里不但说了出来,还脱下外衣露出满身伤痕。

她这么做是想得到大家的怜悯?还是想以弱者的身份降低我对她的怀疑?

是的,我怀疑她是K,只有K亲身加入游戏,才能及时给予褚和昶那么多的辅助。

向雨婷家的监控同样是开24小时,所看到的画面却像重复的录像带,一个17岁的女孩生活如此沉闷,除非她真的自闭,又或者这就是她的伪装。

真正确定她是K,是在收到陈华清溺水的消息,没过几天,暗网也发布了一个新的付费视频。

视频前部分与警方看到的一模一样,是由公园里的监控摄像录下来的,后半部分多了一段水下拍摄,由于池底下都是淤泥,画面很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男的想按下女人的头,女人灵活避开,反手将飘在身边的枝蔓缠住男人的脚。

男人挣扎无果,最终因为缺氧溺死在池底。

视频最后一幕,女人不见踪影,只留下男人的尸体在池底里沉沉浮浮。

陈华清死后,向雨婷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在医院接受治疗。

莫茜茜隔三差五约陈静安一起去看她,这些陈静安都会事先和我报备,我也都一一应允了。

在她去医院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办公,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仿佛之前发生的矛盾已经烟消云散。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和她有意做出来的表面关系,实际感情大不如前。

这天,陈静安又和莫茜茜去了医院,她前脚刚走,我就接到了聂云的电话,他约我下午一点半在后峻熙家做一个了结。

自从K下达了逐杀令,聂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可以想象,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有胆量来找我,我当然不会拒绝。

到了下午一点半,我准时赴约,聂云就站在客厅里,背靠墙角,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是K吩咐你接近她的吧?为了牵制我?”

我冷笑:“你想多了,你背叛了K,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近她?别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我沉默了一会,不想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感情。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聂云冷哼:“即使我和她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也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哦?可是现在插足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一句话占了上风,成功激怒聂云,他从背后掏出手枪,对我射击,我侧身躲过,推翻沙发,乱七八糟的杂物倾倒一地,我就趁此时机拿出事先藏好的匕首,上前一刀滑过他的喉咙。

聂云身手如豹敏捷,在刀锋快要割破皮肤时头往后仰,同时抬手举枪,枪头再次对准了我。

这次我动作比他还快,一脚踢歪他的手腕,枪头向左偏了偏,子弹射在了其他地方。

如此你来我往,两人谁也无法伤到对方,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开始撞门,一声比一声大,像是撞不开就会一直撞下去似的。

我意识到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陈静安,便迅速做下了一个决定。

在聂云再次向我射击,我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枪。

当陈静安一头闯进来,她看到的是血流如注的我,这一刻,我相信不管聂云对她说什么,她的眼里只有我。

我的策对是对的,陈静安忽视了聂云所有命令,甚至不惧威胁带我离开。

我们回到家,她急急忙忙的给我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我。

我盯着她专注认真的侧脸,内心一片柔软。

我太爱她了,以至于不想再对她说谎。

那天下午,我向她坦白了一切,可当我说到聂云,我能感受到她在担心他。

这不是我想看的,为了不让她离开我,我引她进入卧室,扣上门锁,压着她一次次侵入她的身体,逼她忘掉聂云。

她妥协了,作为奖励,我给她戴上了装有定位器的项链,这样不管她走到哪我都能找到她。

三天三夜的性爱让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越来越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做一对平凡夫妻,可我不能步聂云的后路,想要脱离暗网是不可能的,那么剩下来的唯一选择,就是不断地往上爬。

只有取代k成为新的管理,我才有能力保她一辈子。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定了型。

我不是只想不做的人,相反,一旦有了目标我就会立刻行动起来。

趁陈静安还在呼呼大睡,我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

我打算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L。

L是不存在了,可他用他的真实身份活了下来,并且就生活在我附近,成为了一名环卫工人。

多么默默无闻的职业,没有人会想到在他朴实无华的外表下,曾经经历了什么,又葬送了多少条人命。

凌晨五点的大马路,已经有少量车辆出现,开车的人不是赶着回家,就是刚从家里出发去,能在这个时间段奔波,无非都是为了生活。

环卫工人就是这一部分人群,他们恪守职责,矜矜业业,别人睡觉的时候,他们认真清扫着每一块土地,等人们开始新一天生活,他们才有时间回去补觉。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目光扫向正在做收尾工作的一名环卫工人。

他双鬓发白,满脸皱纹,不过几年没见,老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下了车走过去,他看到我身形一滞,随后压低帽子,背对着我,手上动作加快了不少。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有空去我车里聊一会吗?”

对方僵着背脊,机械性地转动身子,朝我啊啊啊地叫了几声。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舌头没有了。

是谁割掉了他的舌头,是K吗?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K,我仍然记得,L出现在我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杀了她,以后你就要顶替她为我们工作。”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K能上位,是因为她除掉了L。

当然,L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看着L,一时之间哑然,之前准备的问题即使问了,他也无法作答。

L继续啊啊啊地叫着,手臂来回挥动,催我离开,我从怀里掏出一叠现金塞进他手中,便不再停留。

回到公寓,我又收到了K发来的邮件,她要我去处理褚和昶的尸体。

褚和昶死了?

我到12楼,门口放着一把新钥匙,无疑是K特意留给我的。

我拿着那把新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褚和昶的死相。

他是被枪杀的,杀他的人无疑就是聂云。

聂云为什么要杀褚和昶?他有这么做的理由吗?

忽然,我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陈静安。

褚和昶一直都把陈静安当做猎物,如果聂云是为了救陈静安而杀了褚和昶,那这就说得通了。

一想到褚和昶会对陈静安做些什么,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这么做太麻烦了,我只能让他在地上先躺一会,等找到陈静安,再回来处理尸体。

我来去匆匆,却也留了个心眼,那把新钥匙放在了大门外的地毯下面,除了我,也就只有守在监控面前的K会知道。

我直奔13楼,一到家,看到陈静安安然无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我:“你去哪了?”

我从后背搂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感受她的体温:“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是吗?你工作那么忙,会累坏身体的,不如辞了吧?”

我沉默良久,我想到了L,如果要用那种方式脱离暗网,说实话,我做不到。

“辞不了。”

陈静安慢慢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令我心颤的话。

“是因为我吗?”

我不再开口,答案已经非常明显,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吗?

“你这么有能力,一定有办法辞掉这份工作,说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陈静安这么一说,我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你是不是……见过K了?”

陈静安忽然支起上半身,倚在我怀里,玩弄我衬衣上的纽扣,紧跟着说要跟我分手。

听到分手两个字,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陈静安抬起头来看我,从抱枕底下摸出聂云的消音手枪,抵在了我的小腹。

“我受够了,你无法脱离暗网,我每一条都要过得胆战心惊,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不是真话,她肯定还有其他理由。

我摸着她脸颊,眼里充满了诸多无奈:“安安,你舍得吗?”

舍得离开他,舍得对他开枪。

很快我得到了答案--那是一颗子弹。

我垂下手臂,按住她拿枪的手,移至胸口:“打那里是死不了的,打这里,可以一枪毙命。”

我在赌,赌她不是真的要我的命。

或许是我的话让她不忍下手,她凑到我耳边,对我说:“等警察来了,你就告诉他们,对你开枪的人是向雨婷,我会把作案证据放在她身边。”

说完,枪口离开心脏,往下挪了几寸,又是一枪。

连中两枪,再强壮的男人都受不了,我应声倒地,耳边她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陷入一片沉寂——

写完这章真的要吐血了,原来这个故事这么长吗?我为什么要写卫承英的番外?为什么我写完了才发现,还要再写个后记?我……好想SHI……

第五百五十四章故事的最后

十月满桂飘香,一打开窗户,甜甜的香味就会溢满整个病房。

卫承英连中两枪,索性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他必须在医院里住满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里陈静安就像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他按照她的嘱咐告诉前来问话的警官是向雨婷对他开的枪。

至于原因,他就说她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可能是陈华清的死造成了反社会人格。

随后当天晚上,向雨婷被捕,警方从她的挎包里发现了三样东西,分别是装满麻药的针筒、一把钥匙、一枚子弹。

对于查找出来的证物,向雨婷皆矢口否认,她直说自己不可能有这些东西,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

是不是栽赃嫁祸,只要被害人看过就知道了。

警方又去了一趟医院,找到卫承英,将这三样证物一一摆放在他眼前。

卫承英眸光微动,他终于知道陈静安说的作案证据是什么了——那是家里大门的钥匙和一枚子弹。

卫承英指着钥匙,一脸担忧地说:“她居然会有我家钥匙,那住在公寓里的其他人,会不会也……”

话说一半,却在无形之中给警方指明了方向。

他们后续发现了莫茜茜和褚和昶的尸体。

前者死在床上,地上散落大量安眠药,但奇怪的是,死者胃里并没有发现安眠药的踪迹,反而在她的血液里找到了残留的麻醉药物。

法医最终在死者的胳膊上找到了一个针眼,这显然是针筒注射留下来的痕迹,和向雨婷包包里的麻药针筒吻合。

再说后者的额头有明显枪伤,取出头颅里的子弹和卫承英身体里的子弹一致。

所有证据都指向向雨婷,这下她就算请来城里最好的律师,也没法自圆其说。

向雨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索性充分发挥出反社会人格的特征,不管是谁靠近她,她都会不由分说地进行攻击。

辩护律师申请鉴定精神状态,如鉴定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将按照我国刑事诉讼法:对于危害公共安全或者严重危害公民人身安全,经法定程序鉴定依法不负刑事责任的精神病人,实行强制医疗。

这或许是向雨婷最好的结局,她将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

卫承英出院那一天,一名素未谋面的小护士端来一盘字母巧克力,说是让他选一个作为出院礼物。

卫承英看着盘子里的26个字母,直截了当地选择了字母L。

小护士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他,说道:“你和上上一个病人选的是同一个字母呢,你们真有缘。”

卫承英笑而不语,一口吃掉了手里的巧克力。

回到公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踪定位,之前送给陈静安的项链藏着定位器,不管她走到哪,他都可以找到她。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甘愿放她离开的原因。

卫承英盯着手机屏幕,上面逐渐显露出来的红色线路图,让他为之一惊。

终点居然是在附近的公园里,陈静安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吗?

卫承英隐隐感觉不太不对劲,他火速跟着线路图走,在达到终点时,兀自笑了起来。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垃圾桶,陈静安把他送给她的项链扔进了这个垃圾桶里。

“安安……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卫承英目光变得冷然,旋即想到了什么,快速回到公寓去十一楼找聂云,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聂云家搬空了所有家具,他和陈静安一样,从公寓里消失了。

五年后的冬天,卫承英还是没有找到陈静安,他心灰意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

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小女孩撞到了他,女孩手里的一束鲜花掉在了地上,但是女孩没有捡,只是弯腰对他道了声歉,又快步往前跑。

卫承英捡起那束鲜花,是一朵白玫瑰,开得十分美丽,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就见她跑到一个女人身边,将手里剩余的白玫瑰举过头顶。

女人侧过脸,弯起嘴角,一手接过鲜花,一手牵起小女孩的小手,小女孩笑得好开心,模样竟与女人有几分相像。

卫承英就这么一动不敢动地看着她们,忽然天空下起了小雪,一大一小的背影混入人群,眨眼间又找不到了。

“安安……”

卫承英回过神来,疯了一般挤进人群,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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