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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名叫后峻熙,今年29岁,单身,二次元宅男,平时不爱出门,公寓里的人都表示对他没什么印象。
这样一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男人,没有感情纠纷、没有房贷压力,没道理会想不开从自家阳台上跳下来。
对于他的死,警方初步判断是一起室内谋杀案,住在这栋公寓里的人都被请进了警察局录了口供。
苏邢和卫承英是最晚放回来的,一进公寓大门,就有六双眼睛同时射了过来。
其中一双小眼睛的主人走上前,热络地说道:“这下人都到齐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苏邢认得他,他是住在12楼的褚和昶,之前在公寓门口做法事的就是他。
“随便去哪都行,只要别去我家。”陈华清抱胸站在一旁,一张男生女相的脸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两岁,打扮得颇有韩国男团的味道。
站在陈华清对面的莫茜茜也跟着说:“也别去我家,不方便。”
“行了,大家别推来推去了,去我那吧,我家宽敞。”
褚和昶一举敲定好谈话地点,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纷纷准备去坐电梯。
一部电梯最多能乘坐十个人,他们总共就八个,还能留出一些空余的位置。
但是进入电梯后,很多人都挤在一起,与聂云隔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此情此景,仿佛和早上电梯里的一幕重合了,只可惜那个害怕聂云的男人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邢默默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寻思着杀死章余妍和后峻熙的凶手就在这个电梯里,会是谁呢?
莫茜茜、陈华清、徐华都有可能是杀害章余妍的人,那后峻熙又和这里的谁有过牵扯?
苏邢只记得他早上坐电梯的时候问了6楼的女学生一句话,便没了下文。
难道他们私底下是认识的?
苏邢目光飘到仍旧穿着长袖长裤的女生身上,她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直到在警察局里听到她说她叫向雨婷,今年17岁,某重点高中的高二学生,家里父母离异,已各自成家,现在居住的房子是他爸爸买给她的,说是离学校近,可以让她专心学习。
向雨婷现在是一个人住,一日三餐会有专门烧饭的阿姨提前准备好,暑假开始后,她就频繁出入补习班,从早上9点上到下午三点,而后峻熙的死亡时间是在下午四点半到五点之间,除非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不然,她就是苏邢心里认定的第一个嫌疑人。
电梯叮的一声,12层到了。
有人快步走了出去,偷偷地做了几个深呼吸。
褚和昶走到前头,为大家开好房门,热情招待道:“进来吧,不用脱鞋了,家里有点乱,大家不要介意啊。”
褚和昶住在1201室,也就是卫承英家的楼下,室内格局是一样的,顶多就是装修风格不同。
苏邢一进门,就闻到了类似于寺庙香火的味道,非常的浓郁。
放眼看去,他家坐北朝南的地方果真放着一座佛龛,里面供奉着观世音菩萨,摆在菩萨正前方的香炉里也堆满了香灰,贡品就是些一年四季都能卖到的香蕉、苹果还有一些中式糕点。
所有人都知道褚和昶是个道士,真不真无所谓,烧香拜观音纯属个人信仰,所以大家看过之后都没放在心上。
褚和昶招待客人礼数做得很足,给每个人搬了张塑料板凳,在客厅里坐了一圈,又去烧了一壶热水来,抓了几把花生、瓜子、水果糖,示意他们不要客气,随便吃,家里多的是。
莫茜茜略有些嫌弃地拿了一颗水果糖,左看右看都像是祭死人用的那种廉价糖果,瞬间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了。
在场所有人都对褚和昶提供的零食不感兴趣,褚和昶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家里就这些东西最多,要不,我再切点新鲜水果给你们?”
这话虽说是对大家说的,但褚和昶的眼睛却是看着卫承英。
卫承英淡淡开口:“不用了,不是说有事要谈吗?开始吧。”
褚和昶擦掉额头上的热汗,在众人的视线下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公寓里接连发生了两场命案,闹得人心惶惶,为了确保我们能守住家园,平安地生活下去,我希望我们在场的每一位都说一说,这两次命案发生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褚和昶,这和你一开始说的不一样吧?不是说好了,只说后峻熙的事吗?”
陈清华不满地叫嚷道。
“既然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干脆一起说了吧。”
褚和昶陪着笑脸,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
陈清华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
“你先说,按照顺时针一个接一个的往下。”
卫承英说话力度要比褚和昶强多了,没人敢吱声,褚和昶仗着有大佬撑腰,底气足了不少。
他说:“章余妍死亡时间是在7月23日晚上六点到六点半,那个时候我在家里接了通电话,是生意上的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家亲戚死了问我能不能打个折扣,我做这行的折扣可以给,但也不能给的太多,我那朋友就在电话里和我讨价还价,我和他聊嗑了近半个小时才定好了价格,这个有电话记录为证,做不了假;7月25日也就是今天下午后峻熙在四点四十五分到五点十五分之间跳楼死亡,这段时间我是一个人在家里叠元宝,我知道这样说大家可能会怀疑我,但我没活的时候就喜欢在家里叠元宝,角落里放得那一麻袋就是我这两天刚叠好的,这周四就要交给买家,我没有证人但我可以告诉大家在五点整XX电视台临时插播了一则消息,是关于某临海城市发生了4.2级地震,当时我还嘀咕着呢,这地震咋年年都有,都不带消停的。”
褚和昶说完坐了下来,接着就该轮到陈华清了。
陈华清慢悠悠地起身,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撇了撇嘴说:“章余妍的死和我无关,那天我兄弟生日陪他喝了不少酒,一回到家就睡大觉,后来还是警察的敲门声把我给吵醒的,至于后峻熙,我压根就不认识他,要不是他无缘无故跳楼死了,我都不知道公寓里住了这么个人。”
“你是几点到家的?时间点要说清楚,还有不管你认不认识后峻熙,你都得说出在那段时间内你人在哪里做了什么。”
苏邢不喜欢陈华清含糊不清的说辞,或许这是他惯用的一种说话方式,但用在这个场合上,只会让她觉得他在拙劣的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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