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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邢顿时如坠冰窖,拿着手机的手松了开来,后面冯思莹还在说什么,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班长组织了同学聚会,饭后又拿珍珠的事套路她去他家里……

他不会连寒潮的时间都掐准了吧?

苏邢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寒,他这么费尽心机的靠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思绪好像飘向了远方又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拉了回来。

苏邢目光呆滞地看着跌落在床上的手机,上面跳动着来电人的姓名——

裴珂。

是班长打来的。

苏邢瞳孔缩紧,恍如看到了洪水猛兽,整个人往后倒退。

手机还在震动,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才归于平静。

苏邢双手抱住膝盖,就像个可怜无助的孩子,蜷缩成了一团。

她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她的世界崩塌了。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南陵守在公司楼下,等不到他想等的人,便又打过去十几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不安的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他火速驱车回家,看到家里空无一人,又慌忙赶去江南苑。

这几天的不对劲终于找到了答案,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拒绝与他亲近。

南陵重重踩下油门,握住方向盘的手不住地开始颤抖。

他又要再一次被扔下了吗?

像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走掉。

南陵眼里迸发出深深的恐惧,他无视交通规则,连闯红三个灯,最后被侧面开来的混凝土罐车撞翻在地,发出好大一声砰响。

789|第七百六十八章车祸

苏邢接到电话赶赴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裴正德在安慰一个捂脸啜泣的女人。

女人衣着光鲜亮丽,就算是哭也不失优雅。

苏邢故意放重脚步走过去,裴正德听到声音抬头朝她看来。

“小柯还在里面抢救,你先坐一会吧。”

一旁的女人快速抹掉眼泪,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也望了过来。

那是一张保养得当的脸,说不上有多么漂亮,但绝对能在同龄人当中脱颖而出。

苏邢隐约察觉出女人的身份,礼貌性地喊了声“阿姨”。

关萍盯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合不合格。

裴正德怕她的行为惹得准儿媳反感,连忙出声介绍:“夏雪,这是小柯的妈妈,以后你们都是一家人,可以多走动走动。”

关萍反应冷淡,转头忧心忡忡地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苏邢不在意这些,因为她已经决定和班长分手,她受不了他的欺骗。

三个人都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那盏亮着的红灯熄灭了,大门从里打开,一名身穿深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裴珂的家属?”

“我是他妈妈,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关萍满脸急切地迎了上去,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只是年轻的时候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弃养这种冷血无情的行为。

现在她老了,想重拾与儿子的母子亲情,却被拒之门外。

她悔恨不已,如果能时光倒流,她一定会抱起他小小的身板,带他一起回家。

关萍眼泪汪汪,不等医生发话,就自个儿哭了起来。

医生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口吻平平地说:“患者有轻微的脑震荡,胸腔内部出血,还有他的左腿膝盖韧带断裂,右腿粉碎性骨折,人虽然救回来了,但生命体征不稳定,需要送去ICU持续观察治疗。”

关萍听完差点当场晕厥,是裴正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并又向医生问了一些问题。

苏邢背靠墙壁,耳朵嗡嗡作响,她望着虚掩着的手术室大门,双脚好像浸入了寒潭,不断有冷气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没过几分钟,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了,她的眼睛瞬时黏了上去,人却一步也挪不开来。

她看到班长沾满污血的脸,他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口鼻处罩着呼吸器,眼皮闭合不动,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

苏邢当下鼻头一酸,视线里渐渐变得模糊,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手背一片湿濡。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从眼眶里掉出来,她哭的无声无息,反倒是关萍扒拉着病床,对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哭天喊地。

“小柯,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原谅妈妈,妈妈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裴正德看到这一幕,扭头偷偷抹了两滴眼泪,随后上前拉住她。

“好了,小柯会没事的,你别耽误医生送他去ICU治疗。”

关萍万分不舍的松开手,靠在裴正德肩膀上痛哭流涕。

790|第七百六十九章可怜人

icu重症监护病房,每天只能进一位家属探视,且探视时间规定在下午三点半到四点。

苏邢没去争这半小时,但裴正德的意思是让她去。

关萍脸色有点难看,却也没有出声反对。

进入icu前,苏邢在护士指导下穿上隔离服,戴好帽子、口罩、鞋套,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在看到班长身上插满管子,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抽搐,出现撕裂般的疼痛。

不管他怎么骗她,她都没有想过他会因为一场车祸差点死掉。

这不禁牵动着她每一根神经,也将分手的念头暂时抛之脑后。

苏邢安安静静地站在床尾,看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愧疚。

据说车祸发生地点离她家不远,那时候他应该是十分焦急,车速最高达到了180码,连闯三个红灯,最终被侧面开来的混凝土罐车直接撞飞出去。

车子在空中翻转了半圈,随后四只轮胎朝天,车头向下重重砸在水泥地面,整个车架都扭曲变了形。

事故发生的时候有围观者拍了照片传到网络,热搜头条都能轻易搜到。

苏邢看的触目惊心,可想而知,班长能在这么严重的事故中活下来,是有多么不容易。

三十分钟的探视,苏邢一句话也没说,呆呆地宛如一个木头人,来也无声去也无声。

走出icu,裴正德和关萍都在等她把她看到的情景告诉他们。

苏邢知道报喜不报忧,便安慰两位长辈说班长已经得到妥善治疗,让他们不要担心。

事实上,班长的情况并不理想,她有问过护士,像他这样的病人,大概要住多久才能转普通病房。

护士见多了生生死死,语气很是平静:“这就要看他自己了,有的人求生欲强,恢复力快,有的人就没那么乐观。”

苏邢自问,班长是乐观向上的人吗?

好像,并不是。

他的所有乐观都只浮现于表面,实际上他就是一个缺少父母疼爱的可怜人。

他对他母亲的恨意,更多来源于她的生而不养。

想到这里,苏邢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关萍,这个还在眼角抹泪的中年妇女如今拿出了母亲该有的样子,但也可能是怕老了孤苦无依,就挂念起了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说起来,她还是为自己着想的多。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在,有什么事会再和你们联系。”

裴正德难以掩饰脸上的疲惫和老态,苏邢看着他,不由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心里有点发酸。

“叔叔,还是我留下来吧,我年纪轻,熬一个通宵没什么问题。”

今晚注定得留下一个人,裴正德一把年纪,还是不要太过操劳的好。

裴正德定定地看了苏邢几秒,点头妥协道:“好吧,我也不和你争了,但是明天等我过来,你必须回家补觉。”

“嗯,听您的。”

苏邢撑起一丝笑容送他们下楼,目送他们上了出租车,上扬的嘴角这才一点点垮了下来.

“班长,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来,我还等着听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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