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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压到车窗玻璃上,他缓缓呼吸,声音喑哑。
“谢敏,接个吻吗?”
谢敏挑眉,手搭在门把手上,车门没上锁,他随时可以拉开逃走。
傅闻安垂眸,睫毛掩住眼底浓深的试探,与谢敏保持着二十几厘米的距离,默默等待。
他用并不强硬的方式给了谢敏选择的权利,信息素溢出少许,没有占有欲与攻击性,淡到几乎闻不到的气味略微苦涩,不如往日刺鼻,散发着异样的诱惑。
谢敏喉结一滑,他先是别开眼,手指掰开把手,锁齿张开,却没用力推。
空气在升温,明明他们之间仍保持着安全距离,却总有缱绻纠缠的气息将他们压向彼此。
“只接吻吗?”
谢敏口干舌燥,他眼皮一直在跳,像是一壶滚水流进骨骼,浑身不舒服。
“今天只接吻。”傅闻安的音调是冷的,说出来的气息却很轻,带着钩子,把谢敏的情绪勾住了。
也不知道是满足还是可惜,谢敏心尖被扎了一下,他松开门把手,向前抬头,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他们交换了一个不算深的吻,刚好含住对方的内唇和舌尖,信息素浅浅融在一起,克制又亲昵。
谢敏清楚,傅闻安说的不只是一个吻。
但他在清醒的情况下把自己送了上去,仿佛默认了对方更进一步的深意。
他闭着眼享受此刻最纯粹的触碰,心里又不免感到挫败。
尊严、忠心、荣华、理想、王权,什么都无法拴住谢敏。
他不需要崇高的信仰,不为外物所动,道德感残缺,没有坚定品格。
他厌恶贵族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做派,也不认同殉道者玉石俱焚暴力残忍的社会进化论,他只是一直自私地活下去,无视一切,想将他看上的宝物夺走,永远留在身边,套上枷锁扔进牢笼,哪怕为此产生折损也在所不辞。
只有彻底拥有才能让他安心。
然而不知不觉中,他还是走偏了。
因为他看上的宝物先是想掌控他,后来是爱他。
爱?
爱。
这种只有弱者才会挂在嘴边的借口,完全无法理解的、带有牺牲性与利他色彩的词汇,仅靠脆弱信任连接的理想化情绪……曾是谢敏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对方用所谓的爱作为武器,在仅此一条路的丛林里劈出了第二条路。
新的小道原始泥泞,谢敏从未涉足过,他惶恐犹豫,踟蹰不前,探头张望,怕路的尽头是峭壁悬崖。
可他的宝物又很狡猾,狡猾到接吻时候都要轻轻咬他,捏他,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爱?
该死的爱。
你能不能不爱我啊?
如果不是你,我会沦落到今天左右为难的境地吗?
谢敏烦躁地想着,但与此同时,他又捧住对方的脸,舌尖用力地探了进去。
后背受伤使不上力的执政官眼下可不是他的对手,谢敏轻易掌控了主动权,认真地收取自己应得的亲密。
他们很快到了荷城,进入城内,傅闻安直接被推进医生的手术室。
伤口有一定程度的恶化,最需要静养的时候却干了一场大架,若不是谢敏后续处理得够好,傅闻安早就废了。
傅闻安被推出来的时候是晚上,麻药没过,还在昏睡。谢敏想陪着,但考虑到身份不对,索性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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