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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任谁分析都是针对他,可银没有亲自来,难道银的目标是……谢敏?!
傅闻安握枪的手猛然一收,青筋暴起,他恍惚间又想到银兜帽掀起那一刻,平平无奇的相貌和微微扬起的、如丝般的头发。
那一瞬间,一种古怪的熟悉感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这也让他不小心着了银的道,而还没等他细想那股心悸从何而来,就被爆炸搅得一干二净。
他似乎在某一刻见过那个人,也是兜帽掀起的一刹,但不是这个相貌,不是那个狠辣狂妄的眼神。
他记不清是什么了。
斥候不给傅闻安记起来的时间。
他猛地掏出腰侧的手枪,子弹连发,却连傅闻安左右闪躲的衣服边儿都没摸着。特工低声大骂,只见傅闻安从废墟后蹿来,三棱军刺寒芒一闪。
斥候的匕首还未出鞘,便被突如其来的军刺抵了回去,狠毒的军械扎入斥候的手掌,瞬间穿透,骨骼开裂。
“啊——!”
混着血的哀鸣低吼压抑在喉咙里,斥候双眼猩红,因疼痛和愤恨几乎要瞪出眼眶。他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死死抵着傅闻安的力度,阻止男人推进。
傅闻安神色未改,他猛地加力,三棱军刺斜着贯穿了斥候的胳膊。
又是一声嘶哑的嚎叫,濒死之际的特工压榨着生的本能,他屈膝,拼尽所有将傅闻安猛地一踹。摸索掉落在身侧的手枪,对傅闻安退后的身影不断开枪。
军刺离开胳膊时的血花飞溅到斥候脸上,血的腥甜令他浑身筛糠般抖动。剧痛影响了枪的准头,一个子弹都没打中傅闻安,但拖延时间是够了。
斥候就地翻滚,从监控室被炸的破烂的后门翻了出去。
傅闻安站起来,甩了甩满是血珠的军刺,未凝结的血顺着精钢表面滑下,如露水擦过荷叶,亮出银白剔透的军刺。
他来不及去追斥候了,收了军刺,捡起手枪,向关押黑枭的地方移动。同时打开通讯器,挂上耳麦,拨通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半晌,差点就要把傅闻安急死了,那人终于接了。
特工懒洋洋的话语摩挲耳畔。
“亲爱的……执政官,你在下面闹出的动静我在上面都略知一二,真不愧是你。”
那人调侃道。
傅闻安蹙眉,仔细聆听,对方那面安静的很,暂时没有打斗的迹象。
可能谢敏没碰上银吧。
“黑枭呢?”傅闻安冷声道。
“睡得可香了。”谢敏轻声调侃。
“谢敏,我命令你立刻避战,带黑枭远离大厦,不要靠近这里一步。”傅闻安的嗓音里难得有几分紧张感。
“可是……我已经接敌了。”对方的声音显然有些苦恼。
节能灯铺满宽阔的会议室,偌大房间内只有一把椅子,被五花大绑的黑枭垂着头,一只细长的手在他侧脸上摩挲,一下一下,逗弄般捏一捏,而后停在他的咽喉处。
谢敏一手捏着通讯器,逆光使他全身笼罩在阴影之下,垂落的眸微微眯起,侧面打来的光令他高耸的鼻梁上有一道隐约白线。
视线随手指的勾勒而移动,慢慢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缩到了黑枭的脖子上。
副官擅长文职,很少经历生死一线的战局,他就像一朵开在花房里的莬丝花,苍白,脆弱。
在特工身后,蜿蜒血线如平原弯曲的河流,顺着倒躺在地的某人遍体鳞伤的苍白手腕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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