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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想要让谢司珩离开。但这个时候还想要说话,简直是笨得没谁了。

所有声音都在纠缠中被另一个人放肆的侵略吞噬殆尽,宋时清被迫呜咽起来,想朝后退,结果仰头后脑轻撞在墙壁上,更加重了他缺氧的困境。

轻微水声响起,宋时清甚至分辨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现实,只觉得腿软得站不住,酥麻的电流感一个劲弄他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被面前人松开。宋时清又狼狈又疲倦,小口喘息,眼角湿痕明显。

这是被亲哭了。

谢司珩就这么低头欣赏着他的样子,好半晌,入门这一块狭窄昏暗的空间中只有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暧昧又逼仄。

宋时清回过神,抬眼,无声控诉谢司珩的罪行。他以为自己这样能让面前人收敛一点,可谢司珩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整个人懒洋洋的,还明知故问。

“怎么了?”

他的游刃有余让自己的青涩显得更为丢人,宋时清心底的耻意又重了一分。他重重哼了一声,朝里走去。

谢司珩好笑,特别具有犬科动物特色地缠了上来。

“生什么气啊?不舒服吗?你都闭上眼睛了。”

宋时清耳垂红得要滴血,回头妄图用谴责的眼神制止这人的叨逼叨。但才被亲成那样,但凡宋时清去照照镜子,就会发现现在的自己跟一块才出烤箱的甜点没什么区别。

震慑力几近于无。

更何况,谢司珩才尝了那么大的甜头,尾巴都快在身后甩出残影来了。哪还知道收敛。

宋时清张了张嘴,组织语言,终于抓到了谢司珩的一处错,“你以前都会问过我再亲的,从来不像现在这样。”

谢司珩从后面环着他的肩膀,侧头轻声,“问过就能亲?那我现在问,还能再来一次吗?”

宋时清逃也是地挣脱,整个人都要被煮熟了。谢司珩一把抓住他,亲亲热热地再次抱上来。

“你知道你有多重吗?”宋时清气哼哼,“我要被压垮了。”

谢司珩讨好般磨蹭他的侧脸。

正此时,门被敲了两下,宋时清闻声望去,意识到是有人要进来,赶紧挣脱开。

——这栋建筑的大门还是百余年前的那种欧式实木大门,好在锁芯依旧能用,只是如果不锁,里外都能打开。

一个带安全帽的工人自己拧开门锁,探进一个头。

“您好,地板到了,请问现在可以开始换吗?”

伊利诺伊州的气候还行,不是特别潮湿,房子里原本的实木家具还维持着原本的模样,连霉味都没有多少。

像是一直有人打理一般。

但一楼靠近花园那一侧的地板,大概是因为落地窗下面漏水,坏了不少,得重新更换。

谢司珩:“可以,进来吧。”

宋时清指了指楼上,“我上去看看房间。”

谢司珩反正是没脸没皮,他要是敢留在一楼,这人就敢在人家无辜的装修工人面前对他贴贴抱抱。

谢司珩目送他上楼的背影,直到宋时清彻底消失在转角以后,才收回目光。

扛着木地板进来的工人多看了谢司珩一眼。

这栋房子多年来没人居住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这些专门负责社区装修的工人,以前也对房子主人有过猜测,却没想到是谢司珩这么年轻的一个外国人。

对上谢司珩投来的目光,装修工人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们是兄弟吗,一起来上大学?”

谢司珩靠着楼梯,闻言低头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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