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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帮我!”勃律的刀子就像是当年他初见那般的狠厉不留情,刀刀逼人命脉,快准狠地击退包围的禁军,一时四散开浓烈的血腥气。
他从兵刃中脱困一瞬,立在地上,扭头遥遥看着被自己推开的祁牧安,语气是极寒的冷意:
“滚吧,赶紧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第二百九十章
今夜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细雨,雨水冲刷着已然宵禁的街道,劈里啪啦地拍打在两旁小贩的商摊顶棚上,砸乱了寂静的夜晚。
雨中有一青年拖着有好几道渗血的伤口的身子,失魂地往前一步步走着。雨水从他面颊上滑落,打湿了眼睫, 随之顺着下巴低落,直径坠到地上的水坑里。
他握刀的手背上一直从胳膊上往下流血,血水混着雨水一路蔓延到指尖,最后凝成血珠砸到地面上,一滴一滴一直从他来时的地方在地面溅开蜿蜒晕染的血花。
勃律在大庆钦安殿外被禁军团团围困,一敌多数险险脱身。若是换做是旁人,今夜就真会如李玄度所说逃不出这令人作恶的大庆金宫。可他不是旁人,他是勃律,是凭借一把刀就能征战沙场的勃律,就算今昔不如几年前,他自认这天下还没有哪个地方能困得住他。
想到要把他留下来,看来李玄度并不了解他。
勃律盯着脚下的雨水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就自嘲一笑,慢慢停下来,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缓缓抬起,摁上额头遮住双目。
——他亲手把他推开了。
方才他几番看到祁牧安要冲破团团禁军来找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挥开,被李玄度下令一回又一回的逼到外面。
祁牧安最终也没能接近他,他从一众禁军中找准时机脱身,跳上瓦砾跃出重围,带着被背后看不见的尖刃划开的血口,自屋顶上延着他记忆中来时的方向飞身跑出了皇宫。
勃律深吸一口气,张口自讽叹喟。
他不应该把他推开,他舍不得留下他一个人,他应该相信他。
他把遮挡住脸的手拿下来,仰头眯着眼睛看着夜幕中降临在他身上的雨水,头脑一时间清醒了很多。
清醒了,方才很多来不及思考的事情就如泉水般灌入了脑海,让他幡然醒悟。
——祁牧安今夜明眼看就是被李玄度请入宫的,而他在外面听了那么久,李玄度好话说了一箩筐,最终目的却是要借着祁牧安把他困住。
又或许,他也是真的想把祁牧安一齐困在皇宫。
而李玄度早就知道他在打探大庆皇宫,所以今夜扬言是为了祁牧安进宫体现诚意才放宽了宫中禁军的巡视,实则是在等他自投罗网。
他算准了他会看见祁牧安,也算准了他会为了祁牧安进来。
勃律再次呵笑出声——不愧是曾经相往十几年的主仆君臣,对对方都熟知的很。
他不知不觉把手摸上胸口,衣襟里在祁牧安眼底下藏掖了许久的东西被他方才一激动就给扔了出去,现在里面空落落的,手下的触感只能感觉到被雨水浸湿的潮湿。
勃律叹口气,只是可惜那暗器没扎到李玄度的脸上。
他头脑有些晕沉,低头瞧瞧身上的伤口,皱皱眉,并不感觉伤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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