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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牢里过的比在外面还要好。
他拧着眉盯着已经坐入牢车里的人,盯了会儿,还没见祁牧安从宫中出来,于是眼睛转了一圈,看向把赵长辉亲自押出牢狱还没离开的常衡。
青年朝赵长辉点点下巴,问他:“这家伙这几个月都这副模样?你们是不是供着他呢。”
常衡听到勃律和他说话,转过脸来,跟着望眼赵长辉:“他好歹是大庆的将领,多多少少还有点利用价值,难道就任由饿死?”
男人笑了一声,想起什么,仰头看着马上的青年:“听说你们草原上俘擒敌方将领,轻则直接杀之,重则拉回部族折磨致死?”
“知道的挺多的啊。”勃律眯住眼,也随他笑出一声,俯了俯身,对马下站着的男人挑衅道:“幸好你们一次都没落在我手里过,偷着乐吧。”
常衡干笑一嗓,第二声就笑不出来了:“那我还真替我和我弟兄们多谢你了,小子。”说完,他想起来也拧着个脸,看了赵长辉一眼:“说真的,我总觉得李玄度身边的人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勃律皱起眉,在马背上直起腰板,垮下脸不乐意道:“你这话是把阿隼也骂进去了。”
“嘿。”常衡心里直叫无奈,“谁不知道他现在是你的人,被你护地严严实实的,我能骂到他身上去?”
“我承认他之前眼盲心盲,把李玄度当主子忠心耿耿地杵在他身边做事。”勃律越说越面若寒霜,心情着实不好地闭了会儿嘴,方才重新开口。
“好歹是他做过的糊涂事,你这话确实是把他骂了进去。”
“主子?”常衡听他说完,瞥了青年一眼,心中纳闷,须臾之后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我还说错了?”勃律察觉到常衡异样的目光,扭头对上。
常衡眼睛移开一瞬,很快又落回勃律身上。他面色平常的对勃律道:“我曾听闻这可不是寻常的君臣关系。”
这话一出,惹得勃律怔愣住。
“东越和大庆两国相邻,当年李玄度身边有一个爱惜得不行的人,什么事都要经他之手,去哪都带着,此人便是祁牧安。”常衡留意着勃律的神情道,“这事儿都传进我东越的朝堂上了,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名声,李玄度可对他重视的不得了,这些你都不知道?”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主子’就能概括的。”
勃律静静把他的话听完,脸色愈发冷沉,但他仍旧开口替祁牧安辩道:“你个道听途说的,别在我耳边叽喳。”
“看来,你也不是全知道祁牧安的事情。”常衡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勃律冷眼瞥他,一息后冷笑道:“是啊,我只知道你的。”他居高临下望着常衡,明眼都能看出来是真的生起了怒气。
“我知道你一个快而立的人败于我这个当年区区才十六七的少年手里,若我是你,简直没脸回来见人。”
常衡刚想咧嘴笑,然而才开了一个口,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他咬着后牙槽隐忍着,一字一句冲勃律嚼道:“勃律,你恼羞成怒,别发到我身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恼羞成怒了?”勃律觉得好笑。
常衡注视了会儿,突然释怀了:“也是,你年轻气盛,这张嘴和眼睛一样,凌厉的很,我当年在战场上就应该心知肚明。”
勃律沉着一胸腔莫名不知哪来的气不再开口,直到过了半响,他抬眼望着皇宫方向,还是没等来祁牧安回来的身影,才啧口气,怨道:“阿隼怎么还不出来。”
常衡黑着脸回说:“许是陛下多嘱咐了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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