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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箭太靠近心脉……将军至今还昏迷不醒。”
话音落下,勃律猛然扶住身边的木柱,稳住身形,闭住眼,一阵头晕目眩。耳中只能听到嗡嗡鸣叫,撕裂着头脑,但痛苦只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就渐渐消退。
在他失去听觉的前一息,好像听到了纪峥在慌张乱喊“公子”,和一阵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可他无心去思考旁事,也无心去猜入目的几只想来搀扶的手分别属于谁。他脑中只不断地徘徊一个念头——
原来元胤所说的,竟是这番意思……
第二百一十章
上京城头顶的天色明眼可见的阴霾下来,不久便阴云密布。许言卿站在院子里费力收着架子上晾晒的药草,端回屋两筐后就烦躁着一张脸,架着胳膊站在屋檐下,不愿再动弹一步。
他挤着眼看看天,再看看架子上摊开的药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几滴雨星滴落,从高空溅在地上,水迹又很快消逝。
许言卿心中啧了一声,心里盘算这雨几时会把他的药材全给淋湿。
正一个人烦闷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竹苓背着小筐跑进来,拿手挡在头上直奔她的屋子。
许言卿一眼就将人抓住,呵道:“站住。”
竹苓身形一顿,乖乖站在了院中。
男子伸头瞟眼她空荡荡的小筐,问句明知故问的话:“药草都卖完了?”
“卖完了。”竹苓转过身看他,“城西的药铺把最后一把都买了。”
许言卿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睛转着转着飘到木架子上,扬起下巴朝那边点点,示意小丫头:“去,把药材都收起来。”
竹苓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仰头望天,挤眼的模样和许言卿有八成像。
许言卿把他的摇椅拖到屋门口,坐上去摇摇晃晃,一边磕着边果一边看竹苓在院子里忙活。
小丫头嘿咻嘿咻地跑来跑去,在木架子周围前前后后来回跑了好几趟,才终于赶在下雨前把东西都收回了偏屋。
最后有一块木板上零零散散摆了几株黑不溜秋的药草,这几个不能和其他药草混在一起,也不能堆积,更不能沾水,于是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决定将它们一排排整齐地并列安置在院中干燥的屋檐下。
做完这一切,她抬头目光扫过院门,忽地记起被她忽略的一件事,赶忙往许言卿惬意的身边凑,说:“对了,师父,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外跪了一个人。”
“我听见了,敲了门又在外面喊了几声就没声了,还以为早走了。”许言卿呸了一口,把果壳吐掉,皱眉道:“都几个月了,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不是前几月来纠缠的那个人。”竹苓摇头想了想,“但这人的脸长得也挺眼熟的。”
“不是那个人?”许言卿仔细回忆了一下,犹豫不决:“……好像确实不是那人的声音,喊起来有气无力的,跟病入膏肓了一样。”
“我看脸色也挺白的。”竹苓被他这么一说后怕起来,“师父,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别跪死在我们院外了。”
许言卿扔掉手里刚捏起来的边果,不耐烦地从摇椅上起身,打算去看看。
竹苓取来一把伞撑在他头顶,但二人下了台阶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她又蓦地挺住,导致许言卿两步就跨出了头顶油纸伞的范围,被从天而降的雨糊了一脸。
他急忙后退回伞下,气道:“好端端的,你停下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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