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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嗤:“你是在用我比较你惨不惨吗?”

勃律不说话了。

必勒格站了会儿,拾起碗要走:“你解了毒,就留在中原吧,别回去了。”

勃律怔愣过后,讶然看向他。

必勒格说:“穆格勒早就不再是那个延绵百年、和睦百年的穆格勒了,现在的草原也不是你记忆中的草原。”

勃律略微着急地伸手往他旁边蹭了蹭:“你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各部都很动荡,哈尔巴拉和延枭一直在压迫他们,草原上迟早还会再有一战,一个决定谁统领整片草原的战役。”必勒格居高临下望他,紧接着视线从身后的屋门扫过。

“这人对你挺好的,你留在这里,有他在,会比在草原更快乐。”

“当年的事我从他们嘴里多少知道点,这人把愧疚埋在心底,不然硕大的府上不会任你指哪走哪,更不会把他命都交到你手上任你计行。他这是在弥补你,但他也是真的在乎你。”

勃律嘲讽:“当年的事你又清楚多少,别在这自以为是。别以为你是我兄长我就不敢骂你。”

必勒格不怕他的虚言,冷嘲:“当年?你被贬去昭仑泊,还不是成天溜回来,最后还被舒利抓到降了罪剥了权。你溜回来,就是找他的吧?”

招呼不打一声就被人掀开往事,勃律气着重新把头埋进膝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听着勃律的气急败坏,必勒格难得笑出声。

“好好想想吧。我说过,你不应该死,也不能死。”

必勒格端着碗离开,不多时也离开了将军府。

勃律一直裹着毛大氅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他一动,他就忍不住去想。可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必勒格说得对,他早就做好了哪天悄无声息就死了的打算,他已经不认为这世上有奇法能解了他身上的奇毒。

这些年的消极自卑一点点侵蚀着他,他如今这样就算解了毒,武功废了多年,还是拿不了刀,他还是活不下去。

他已经不配阿隼如今这样捧着了,也早就不是阿隼记忆里恣肆的小殿下。

所以他不愿意听必勒格的话留在中原。

他还是想在生命殆尽的时刻,回到草原,在天神的注视下长眠。

第一百八十六章

祁牧安起来的时候,勃律已经喝完了药,正坐在椅子上苦着张脸往嘴里拼命添蜜饯。

这药也不知怎得,越喝越苦,今天这碗喝了一半,他就趁祁牧安没醒,旁人也没发现,偷偷倒进了花盆中,喝下肚的那半碗苦味在舌尖弥留许久都不散,他只好让人拿了蜜饯过来。

祁牧安睁眼时发现榻上只有自己,起身恍惚了很久,直到穿衣走出来,看到勃律苦哈着脸窝在燎炉边的榻椅上时,他一颗心才安定下。

“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何不叫我?”

勃律嚼蜜饯的动作慢下来,最后缓缓咽下。

他没敢告诉祁牧安昨夜他一夜未睡,在屋外坐到受不住了才进屋,满身的寒气,外头夜里染上的和骨子里散出来的来回交融,他怕接近祁牧安把人冻醒,自己就一个人悄悄在榻椅上守着燎炉窝了一夜。

睡不着,就昏昏沉沉想了一夜。

得亏榻上这人昨日负了伤,睡得比较沉,没有丝毫察觉,不然此刻哪还能这般温柔和他说话。

勃律垂下眼,心虚地囫囵了一句:“也就比你早醒了一个时辰吧。”

祁牧安看了看天,估摸着现在应该刚过巳时。

“太医来过了吗?”他坐在勃律身边,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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