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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律两眼一翻:“和军里的人去凑过热闹——你不用管,你继续说。”
祁牧安咬住后牙槽:“乐坊里面只有乐师和歌姬舞姬,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座乐坊里不仅能听到中原的乐器,还能听到你们草原乃至西域的乐器,甚至还能见到曼妙的舞姿。他们是下诏进过宫,给皇帝奏过乐的,镶了金边的远近闻名。”
勃律问:“给皇帝奏过就闻名了?”
“给皇帝奏过那在民间可是沾了金光的。”
勃律脸拉下来:“你去听过?”
“闲暇时跟常衡听过几次。”
“也看过?”
“看过什么?”
“舞姬啊,你不是说曼妙的很吗。”勃律冷哼,“曼妙到让你忘不掉了?”
祁牧安愕然一瞬,立刻笑出声,覆在勃律耳边说:“那自然是没有我的殿下好看的。”
“当年你生辰上,那场祭舞才是一等一的绝艳,与之相比,这世间的任何舞在我眼中,都不及那一次惊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勃律整个侧脸和脖子上,吹得他又热又痒。他缩了缩肩膀,在昏暗中腾的红了脸,紧绷住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也不知道阿隼看到他这副样子没有。
祁牧安还在吃吃地笑,离他极近,二人之间气息交融,又有空中燎炉的火气,氤氲的很。
勃律恼怒,一掌寻到祁牧安搂在自己身上的手重重拍了一下,又加上膝盖弯曲踢上他的腿,怒道:“抱够了吧?抱够了就给我滚下去。”
祁牧安听话地慢慢松开手,当真撑起身要下榻。身边人乍然离开,让勃律感觉到了一点凉意,也不知是心上还是皮肤上,总之让他不适应地拽了拽身上的狐裘。
祁牧安坐起来后,勃律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正打算闭上眼睛让他吹灭烛火,怎料忽而就觉唇上一湿,瞬间入鼻一股更浓烈的属于阿隼的气息。
勃律惊诧地立刻睁开双眼瞪大,却只能在烛火离开高几、光亮散退的一霎那,看见祁牧安离开时得逞的笑意。
当晚勃律恼羞成怒,裹着被褥念念叨叨,把这个重逢后越来越不要脸的登徒子从里到外翻来覆去搓揉剥开再缝上骂了一个遍,简直把人骂透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祁牧安没让勃律等太久,这日待太医走后,他抱着几件新做的衣裳,把人从榻椅上的狐裘里剥了出来。
“干什么?”勃律捂着胳膊上刚扎的针眼不让他碰,转身就要抬脚回到榻椅上。
祁牧安说:“带你出去玩。”他没让他的脚再次沾上榻垫,半抱着人往回拉一点距离,就开始替他更衣。
勃律拍了几回他的手都没拍掉,索性无奈道:“你可是都忙完了?”
祁牧安没顾上答,而是伸出胳膊上挂着的衣衫,带着无法忽略的喜悦说:“我让人新给你做的衣裳,你快瞧瞧喜欢哪件,我们今日就穿哪件。”
勃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衣衫,面无表情地裹好身上还未褪去的大氅,就要往榻椅上坐。
“哪一件也不喜欢,还是身上穿的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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