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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懿说到平康坊有些郁猝。本朝的风气是?相当包容开放的,男子流连平康坊压根称不?上事儿。该坊京都侠少集聚,又逢春闱揭榜,新进士纷纷投以红笺、游谒其中,恨不?得传出些风流雅事。但她不?想要风流放荡思无涯的夫婿啊!
她思索再三?决定打探下李祐的态度,“祐表兄常去平康坊吗?”
李祐因为过于?直接的发问微愣,而萧懿正深深地望过来,眼神既认真又执拗。
“阿宜不?喜欢我去平康坊是?吗?”
萧懿怕太惊世骇俗还在纠结是?否应该表达委婉一点,但横竖都是?一刀,干脆利落点更好。她深呼吸点头,把最后四个字念得极重,“我不?喜你与伎子来往密切。”
李祐的嘴角勾起,眼底是?遮挡不?住的笑意,做出今日?最松弛的神态,那股晃荡在心头间的酸涩感荡然无存。这算是?阿宜在乎他吗?应该是?的吧。
他郑重以对?,“好。”
文?臣以诗会名?伎,多数是?附庸风雅或博得名?声,李祐刚巧既不?喜欢也不?需要。
萧懿甚是?满意,做不?做得需要时间验证,目前至少态度不?错。
于?是?,两人都心情愉悦地度过订婚后的第一次独处。
一日?又一日?,时间迅速划过,宣阳坊整面的白墙终于?被填满。食肆门口的是?幅老叟醉酒图,而甜品屋前的则是?踏春之景,合在一起看很有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的意味。来店光顾的新老食客无不?驻足观赏,频频称赞。
萧懿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又一遍,佩服自己慧眼识英雄,竟捡到宝藏。
“凌郎君有甚么特?别想吃的吗?就?当是?谢礼。”
“唔,小天?酥、冷蟾儿羹、丁子香淋脍、光明虾炙、白龙臛......”凌缙把笔扔回萧懿手中,毫不?客气地掰手指头报菜名?。
萧懿“......”我就?不?该张嘴问,给点阳光就?灿烂。
她咬牙切齿僵硬地回,“凌郎君说得都是?国宴大菜,本店无能为力。”
“唉,食肆厨丁仍需精进啊。”凌缙失望叹气。
萧懿按住痛扁某人的念头,“白龙臛换种做法,有非同?寻常的美味,凌郎君想尝试吗?”
凌缙果?然上钩,“想!”
萧懿不?动声色地点头。既然你亲口说的,那就?怪不?得我了哦,并不?是?我缺德哈。
白龙臛是?鳜鱼肉,宫廷御厨习惯如何处治它,萧懿不?得而知,但她只要知道最出名?的做法——臭鳜鱼,便已足够。
臭鳜鱼是?徽州名?菜,诞生于?清朝年间。关于?它传说很多很杂,有一种说法是?当时沿江一带的鱼贩每年入冬时去徽州山区卖鱼,因路途遥远为防止鳜鱼变质,鱼贩装桶时码一层鱼洒一层盐,并经常上下翻动。经过七八日?,鱼便产生出异味。
现在嘛,萧懿有新鲜鳜鱼也不?做,成心让凌缙吃些苦头。
“便宜你了,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得很。”
清除好内脏的鳜鱼打好花刀,用盐做个马杀鸡,里里外外均匀涂抹。注意盐不?能过量,不?然会变成咸鱼一条。鱼腹内塞上葱段,姜片,蒜,置于?坛子中密封储存。暮春时节,天?气回暖,鱼肉腌制五六日?即可。
“五六日??”吴三?的嘴长大,会不?会发臭啊。
“劳烦吴阿叔隔日?翻动一二。”萧懿善意提醒,“会有异味,无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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