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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国境线满目疮痍,言谕独自望着那高悬的月亮,旷野的风吹拂晚星,他的心里?藏着说不出的心事,全都被不动声色地埋于尘土之下。
飞船缓缓驶向中央星系,自此,日月轮换,星云流转,一年又一年。
尽管是在预料之中,但是言谕依然觉得?恍惚。和焦尔们这一仗,竟打了整整八年,仍未结束。
慕斯元帅足足有三年没有来过信,也许是战事繁忙,也许是出了意外,毕竟军政处已经许久没有接到过来自于前线部队的战报了。
暗物质的特殊用处太多了,焦尔族用暗物质组建的信号塔阻断了他们的信号,这八年里?,焦尔族虽然没有明目张胆针对虫族,但是暗戳戳的针对一点不少,外交部因此多增派了一个?部门专门用来应对他们。
前线失联,军政处没有一天不在尝试着重建信息桥,那次,兰诺假替慕斯给言谕写?信却不幸被发现,言谕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却没有勇气问他为什么。兰诺并未尴尬,宽和地笑着,八年给他的面容添上了几分温柔沉稳,几分成熟稳重,还是那身黑西装,眉眼?里?充满的仍旧是温柔的爱意,他说,宝贝,过来,叔叔抱。
兰诺拥抱了他,抚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到他的低落,便温声细语的慰藉着年轻的帝王。
八年之间,帝宫之外寒来暑往,秋去冬藏,时光流转飞逝,一切就像梦一样模糊却又清晰,帝国很平静,那些事情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但是经历过战争的虫族并未忘记,由?于慕斯元帅尚未活着回来,无数媒体预料,还有一场看不见的海底暗潮正在酝酿着汹涌。
时间被一次次打碎、重组,让记忆变得?光怪陆离,却又无比鲜活,在言谕二十岁生日这一天,太阳光迟迟没有照进?帝宫的寝殿,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黑暗。
柔软华丽的大床上,青年帝王轻拧着眉头,缓缓睁开眼?。
眼?前并非看惯了八年的寝宫天幕,言谕伸出手,看不见手的形状。
言谕再次失明了,这种?病症在他成年后愈发多见,帝宫医务处想尽办法也无法治疗。
八年之间,帝国的医术前进?了一小步,那就是研发出了一款复明镜,在失明的时候戴上,能感知到光的折射,从?而辨别前方是否有物体。
言谕没有戴,有的时候,他觉得?眼?前漆黑不重要,只要享受这片漆黑,那这就是一种?精神的享受。
还有一个?原因,言谕经常性的头疼,头疼也让他经常看不见。
他近来政务繁忙,夜难安寝,帝星的顶级医师来了一批又一批,订制了无数安眠的药,然而吃了几瓶仍不见好?。
言谕索性停了药,医务处好?几个?老御医苦口婆心劝了他三个?星期,最后以一位老御医心脏病突发送进?急救室而告终,号称虫母冕下不吃药他就要拔管。帝王坐在老御医床前给他擦眼?泪,无奈又好?笑的妥协了。
但是这一折腾,言谕整个?虫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原本还算柔软的脸颊褪去婴儿肥,那张曾经如幼蝶般懵懂稚嫩的脸庞,早已生长为清冷温柔的模样,如抽丝剥茧般改变着曾经的少年,使他成长为沉静可靠的帝王。
帝宫营养局的雄虫们每天变着花样儿给他做吃食,尽管如此,他仍然脆弱的像是昂贵易碎的人偶,苍白?而柔软,拄着权杖走路时,这温润又柔和的帝王总能引发帝国民众对营养局的新?一轮口诛笔伐。
帝王向来是不多言的,一如当年的誓言所说,他从?容地拼尽一身病骨,守护着他的帝宫、他的族民、甚至是他的梦魇。
图雅送给他的人偶静静的摆在壁炉上,被呵护的很干净。
八年前那场战争像是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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