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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胳膊。
袁安卿原本也是睡着了的,但浊一个翻身,那粗壮的手臂宛若鞭子一样抽在了袁安卿的胳膊上,袁安卿被抽醒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幸好自己没平躺着睡,否则这一胳膊抡过来大概能给自己抽得内出血。
“你干了什么!”浊咬牙切齿地瞪着袁安卿。
袁安卿看了眼自己被抽的胳膊,又看向浊:“你问我?”
“晚上连睡觉都不安稳。”浊大声道。
“可不是嘛。”袁安卿赞同,随后不等浊再抱怨,他主动表示,“我打地铺。”
刚想继续输出的浊:“……”
“我讨厌你!”浊超大声地嚷嚷。
“不要扰民。”袁安卿提醒他,“这个点大家都睡了,你声音太大我们楼下可能会报警的。”
浊已经能预见自己未来的悲惨生活了。
日复一日,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没有激情。
怎么这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哦对了,你晚上不梦游吧?”袁安卿已经打开了衣橱。
“不梦游。”
“好的,那就麻烦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小心点。”袁安卿抽出被褥。
“我不需要上厕所!”
“哇,真棒。”袁安卿不带感情的捧读。
浊拍了下床铺,气冲冲地下床跑了。
“你这样做保镖不太合格哦。”袁安卿将被褥往地上铺,“还有,虽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会应激,但严格来说,这次是你的责任。”
“谁管你!”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嗯,听声音是跑阳台那边去了。
袁安卿又给自己抽出了枕头:“把阳台的纱窗关好,不要放蚊子进来了。”
浊的回应是一声无意义的嘶吼,袁安卿能体会到其中的烦躁。
这位缝合体大概是获得了一份新的工作不适应吧,毕竟食宿条件降低……直面袁安卿这个陌生人。
袁安卿躺在了地铺上,胳膊上的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入睡。而回忆过去,无论是在班级群体还是公司群体中,他总是败兴的那个。
袁安卿只能将其归结于自己那低到可怜的共情能力,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但那些人并没有告知袁安卿,他们都离开了袁安卿。
但浊不同,他没法离开袁安卿,他被强行绑定在袁安卿身上了。
很可怜吗?袁安卿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胳膊没那么疼了,很好,可以进入梦乡了。
阳台外的浊还在给白天他们发消息,疯狂地抱怨,表示自己必须离开这儿,否则等他获得自由后就把这群安排自己来做保镖的混蛋扒皮拆骨。
白天的信息回得很快,他意外于浊的反复无常:【你们刚才在禁闭室还好好的,救世主对你做什么了吗?】
【不,他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没做!】浊打字飞快,就算他造谣自己与袁安卿是一对爱侣,袁安卿也懒得澄清。
一句“不是”都没有。
在被自己的胳膊砸到并且被自己责怪之后,袁安卿的反应太平淡了,没有愤怒,没有不可思议,没有委屈。
那时候袁安卿才刚醒!怎么可能起床气都没有!
这个混蛋救世主不正常,而浊讨厌一潭死水的灵魂。
但白天不理解,白天只是疑惑:【所以是你的性格开始异变了吗?分化导致的?不应该啊,你应该很稳定才对。】什么都不做不是好事吗?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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