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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眉眼耷拉,“我饿了。”

他沉默地给她做了一碗蛋炒饭,投喂小狗一样,人不出来,门拉开一道缝,把碗放地上。

席烟不大好意思地吃起来,他没出来,但她莫名觉得他还在门口,好奇道:“你、你天天在家里,不、不孤单吗?”

那边长久地没回答她。

久到席烟快把饭吃完了,他才开口,语气空灵得好似要碎掉:“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治好口吃?”

当时席烟听到这个问题很生气,筷子一放,很有骨气地不吃了,挺挺小胸脯,说:“我就、就是可以!老师说了,铁、铁杵磨成针。”

“要是命让你如此呢?”他又问。

席烟不懂命是什么,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一个答案,娇声娇气大喊道:“我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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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席烟那样鲜活顽强,薄望京想了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顺从听话?

复婚之后,除了小打小闹,她不敢真拂他的意,最叛逆的也就这次的离家出走。

仿佛是自己亲手折断了她的脊梁,逼她就范,让她知道,她得信命。

薄望京闭了闭眼,长指蜷缩,仍由指甲扎入手掌,用力得几乎出血,即便如此也抵不过隐隐作痛的心。

人不在一处,过去的记忆反而触手可及。

薄望京看着房间里花瓶的花,想做些讨她欢欣的事,和国外定了一束精心培育的大马士玫瑰,没一会儿就取消了。

玫瑰始终是他想送,她谈不上多喜欢。

很快,他想到了那包蒲公英种子,第二天亲手给她摘了一束。

他坐在轿车里,远远跟着,看到席烟离开他之后坐在小饭馆的椅子上,和当地的人随意聊天,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她好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他突然有些动容。

他低头看花,冥冥之中上天好像已经给了他们两个人的密语,代表希望的种子,开出的是自由的花,它纷飞四散的时刻,爱意才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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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的老板打扫卫生非常勤快,席烟第一次把蒲公英花束随手放在桌上,没用水养起来,结果第二天就枯了,老板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人好像知道她扔了似的,第二天又送了一束,席烟要笑不笑地自己下去扔,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守着。

结果第三天他就不送蒲公英了,换成了这个季节山野很多的蓬蘽,用叶子装饰,一颗一颗红艳艳好吃又好看。

颇有些揣度她心思的意思。

席烟笑了下,自己尝了一颗,趴在窗台,四处张望,没看到眼熟的声影,欢快地下楼将果子分给常到民宿打闹的小朋友。

他不急。

只不过席烟出门没带伞的时候,去洗手间的功夫,桌边就会多出一把伞。

她痛经那天,从外面回来脸都是白的,民宿老板娘给她送了一碗红糖姜汤,还有几盒止痛药。

她直夸老板娘心细。

老板娘却挤眉弄眼道:“我也想心这么细,但下午忙,不知道你生病。是有个长得很俊的年轻人,气派也足,交代我帮你做碗红糖姜汤,药也是他买的。”

“他不让我告诉你。”老板娘撞了下席烟的肩,笑道:“男女之间就别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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