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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程嘉其半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蒋纯小心翼翼,“嘉其姐?”
程嘉其轻呵,极度温和。
“蒋纯,你今年?多大了?”
“20岁。”
实际上是22岁,她晚读书,大学还没有毕业。圈内最喜欢小年?龄青春少?女,为了保持人设,蒋纯对外宣称20岁。
恰好卡在喜欢或者不喜欢的分界点?上。
“年?龄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程嘉其没有直接告诉她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她嗯了一声,话说得冷冷清清,“大学还没毕业?”
“是啊,嘉其姐……不是知道?吗?”
程嘉其不置可否,“蒋纯,给你个建议。”
“回到学校去,好好完成你的大学课业,多培养专业素养,或许未来还会?有更多机会?和更广阔的空间。”
她温静、一针见血。
“现在的圈内环境,可能还不太适合你,你太嫩了。”
轻描淡写,撂下这句话,随便说自己还有事,直接挂掉了电话。
那头变成了忙音。
蒋纯再?想打电话,却发现对面已经变成了“正在通话中……”
连着?几次,都是同样的机械女声。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被拉黑了,在这个所有舆论全?方面反扑她的节骨眼上。
这是她原本计划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却变成了推她入悬崖的断头绳。
迷茫中,接到了经纪人气急败坏的电话。
“你到底跟程嘉其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在微博上直接内涵你?”
“让你跟程导演联系,不是让你跟人撕破关系!你把程嘉其电话给我,我去联系她。”
“蒋纯,你在听我说话吗?蒋纯?!”
所有人为刀俎,而她是鱼肉。
蒋纯麻木地挂断电话,麻木地点?开微博,恰好看到程嘉其发的东西。
“不可即不可,哗众取宠、博人眼球也是不可。”
她的经纪人甚至说得温柔了些。
这不是内涵,这是明着?嘲讽。
墙倒众人推,蒋纯自认为自己变成了那堵墙。
作?为墙的自我修养,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垂死挣扎。
在微博上直接艾特程嘉其。
“第一次遇见程导的时?候,我还是一位从?来没有拍过任何大戏的底层演员,能被大名鼎鼎的导演二代看到,我感觉十分欣慰,觉得自己碰到了益友,也碰到了良师。”
“但是一次次的事件中,让我意?识到程导演并非我想象中的样子,比起来让我好好拍戏,磨炼技巧,她更希望我去成为她拉投资的一环,促成合作?。”
“她带着?我出?入各大酒场,见过了一位又一位年?轻大我许多岁的男人,我给他们倒酒,听他们讲荤段子,忍受着?他们把酒洒到我身上,还要陪着?他们凌晨2点?钟在房间中念缠、绵剧本……”
“对于盛淮盛先生,我无话可说。”
“程导告诉我,她想要成为盛先生的合作?人,需要我接近他,最好与?他产生必要性的亲密互动。这样,我想要的都会?有,不论是角色、资源,或者地位。”
“盛淮先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接近的人,我试了一次、两次、三次,甚至到第三次,才有跟他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但也以失败告终。”
“我走投无路了,踏出?了最错误的一步。”
“对不起所有喜欢过我的粉丝、对我有些好感的路人粉,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如大家知道?的那样,是我蓄意?碰瓷。”
“同样也对不起因为我而被迫公开关系的盛先生。”
发完颠三倒四的这段话,蒋纯深吸了一口气,改掉了自己微博密码。
然?后关掉了手机。
不管她这一块石头激起了三层浪还是八层。
这一次,她把盛淮和程嘉其两个人共同推到了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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