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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仿佛已经被嚼了几千遍,才肯用舌尖分出千分之一,轻声说出来。好像连名字,他都渴望彻底占有,不肯分享。
泊瑟芬看到哈迪斯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眼瞳轻微扩大,少见的光亮出现在眼底,冷肃木然的脸也开始出现不可思议的变化,纯粹至极的喜悦从他的每一分表情变化里都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她恍惚间,看到他从安静影子化为了有温度的实体,连苍白的脸都有了十足的烟火气。
他从一个神轻易变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只为了她不够成熟的告白而真心实意地狂喜着。
明明只是叫她一下而已,可表情的每一个变化都在告诉她,回应她的告白。
哈迪斯再次轻而缓地唤她,“泊瑟芬……”
他伸出手温柔到如捧着最柔软的水地撩开她的长发,露出布满红晕的耳朵,上面没有任何坠饰,他低头细碎地吻着。
无关欲望,只是单纯的触碰,如在碰她告白后身体出现的每一寸变化。
他在吻她的耳朵,被紧张染红的脸颊。因为过快呼吸而颤抖的唇,每吻一个地方他都要慢慢叫她。
泊瑟芬。
这个名字仿佛成为他漫长生命里最重要,最珍贵的一切。
哈迪斯从来没有这么真实感受过爱情是什么,被爱意与欲望的浪潮裹挟着不断往她身边走,不顾一切只想抓住她,来慰藉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
他以为自己知道泊瑟芬对他的感情,她无法压抑的心动,一直通过情绪传达过来。
可是这一切的所谓「知道」,在她一句简单的喜欢中碎成廉价的齑粉。
所有关于爱情的感受,都在她的这句话喜欢中,逐渐变化成某种崭新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感。
比欲与爱更深,比任何最好的舞蹈琴音更美,比最纯的黄金更明亮,甚至比死亡的本质更宁静。
心口上的花与箭更加紧密地缠在一起,流出欢愉的血。
哈迪斯的吻如呼吸,珍而重之地不停落在她的脸上,每落一下就是一句轻唤:泊瑟芬、泊瑟芬……
所有灰暗与颓败都在消逝,破旧的墙壁与迷宫在死亡喜悦下,开始无声崩塌在他们的脚下。
巨大的石块稍无声息破裂,四散,在无边的黑暗中化为沾着蓝铜矿与孔雀石的尘雨。
泊瑟芬的睫毛上沾上了一点朱砂色,刺激到眨了下眼,重新睁开眼就发现他们已经站在祭祀屋里的墙边。
大片的墙面上的那片迷幻多彩,又诡异无比的迷宫壁画,都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无数的花朵开在上面。
泊瑟芬却没有空闲去注意这些,她木楞地红着脸,直直站着没有任何反应地抬着头,被他的温柔彻底俘虏了。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从这个跟谈情说爱毫无关系的神明嘴里吟咏出来,也能变成一行情诗,每一句都没有提到爱,每一声却都是藏不住的「喜欢你」。
哈迪斯侧过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亲密地贴着,用这个可爱到接近乖巧的动作来表示自己的开心。
就像是一只春天的小熊。
毛绒动物表达喜爱的最直接动作,紧拥,吻,贴贴一样不落地表达出来。
泊瑟芬软乎乎的脸被他贴到有些变形,整个人都无所适从起来,这样的哈迪斯太少见了,她以为他的回应会特别激动,冲动甚至是嘿嘿……咳……
结果来这么一下,直接将她锤到发懵。她恨不得抱头让他别这样,她认输了真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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