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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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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骤然而至的剑尖变成一个扩大的墨点,伴随着强烈的死亡预感,在泊瑟芬的眼瞳里不断渲染开,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张开嘴。

“哈迪斯!”

临死前的瞬间并没有让她看到所谓的人生回溯,更没有父母家庭朋友各种悲欢离合,所有扯紧的口腔肌肉只奋力挤出了一个代表永恒长眠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发自心底的信仰去喊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不,是神。

爆发的叫喊引起了神力飓风,陶缸里的豌豆骤然生长,无数的茎叶化为利刃从泊瑟芬身后射出,攻击向死神的身体。

印着哈迪斯印章的所有泥板响应主神的渴望,化为冤魂扫开黑雾咬住塔纳托斯,壁画上的的侍者们扔下了无数的武器,企图重伤他。

死神发出了痛苦的低喘,但是出手的攻击依旧划开了稍显稚嫩的神权力量,在剑要刺穿她的时候。

塔纳托斯看到眼前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一只白得光洁,又强悍无比的手臂像是迅猛的肉食动物,所有力道都藏着撕咬猎物的锯齿,从一片虚空中骤然穿出。

坚硬的手掌按住了她脆弱的胸口,手背抵住了毫不留情刺来的青铜剑。

这个沙暴般猛烈的碰撞,在手背皮肤上飞溅出惊险的火点,尖亮得让泊瑟芬眼瞳一缩,整个身体也无法避免往后倒下。

而那只凶残美丽的手臂在她往后仰的时候,已经用一种绝对虐杀的姿态,轻易夺去那把要命的剑,飞速转个头,跟投掷飞枪那样凶狠地捅入对方的心口。

剑直接将塔纳托斯缠满豌豆茎的身体扎穿,巨大的力量还让行凶者狼狈翻滚几圈撞到墙边去。

干完这一切的手,立刻出现在她后背,像是要拥抱她那样用手指按住她的肩膀,小臂撑住她的背部,让她在最后一刻免于后仰摔,磕到后脑勺。

泊瑟芬发誓从濒死到获救被温柔抱住这连串动作发生的时间,也就够她喘出半口气。

救她的是一只手,一只大概从上臂三分之二处就被扯断,还淌着淡金色血液的手臂。

那接近透明的液体从她后背的布料上,渗到她的皮肤里,炙热得沸腾的温度让她后脊骨阵阵发麻。

她看向那个被剑捅穿,无声无息团在墙边的黑影,又劫后余生地低头凝视着按在自己肩膀处的修长手指,温度跟模样实在太过熟悉。

这只手是……

地面传来可怕的震动,几匹嘶吼的黑马如一团暴雷轰碎了大门边的墙壁,无数火把被这股力量撕碎。

一个高大的黑影立于马后的驭手位置,身后是失去光明的长柱廊。

他左手扯着缰绳,右手只剩下一小部分上臂,像是硬扯断的伤口处,血跟肉都糟乱地纠缠在一起。

哈迪斯的。

泊瑟芬的眼睛僵硬地瞪着前方,看着立于马车上的神比燎原的火都暴戾地急跳下车,带着一团汹涌的黑雾,转瞬就来到她身边单膝跪下弯身。

他坚硬的手掌在摸到她的脸时自动转为柔软的云,光滑的掌心不安地摸过她惊魂未定的脸庞。

又一点点仔细从她白得脆弱的脖颈处往下抚摸,严谨的检查动作不带任何欲望,只有温柔到骨子里的细微颤抖泄露出他愤怒的恐惧。

他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也在治愈她身上出现的淤青跟细碎的伤口。

甚至连她的脚趾都没有放过。

泊瑟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被哈迪斯抚摸的时候没有害怕,甚至所有慌乱都被他的动作给一一熨烫平。

她低声说:“我没事。”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过于柔软的语气,是在安抚这个紧张的神。

哈迪斯却没有停下检查的动作,结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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