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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尖锐的红枪,直接扎中她本能里对于最纯粹的美的渴望。

哈迪斯像是敏锐的鹰隼,捕捉到他内心不属于自己的渴慕感情。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面对他内心属于自己那股庞大的热情波动,她这点动摇微弱得像是一缕转眼即逝的烟雾。

哈迪斯忍不住伸出手,渴望握住什么般攥起来。手指上红色的颜料流淌到指缝处,饱食力量的色料化为蜿蜒的毒蛇开始缠绕住他的手腕。

泊瑟芬看到那条红色的蛇,从他有力的腕骨处,游到他赤-裸的手臂上,最终来到他脖颈用蛇鳞绕绘出闪耀的勒痕图案。

如果红蛇是欲望,欲望已经如火,漂亮地烧在他的身体上。

哈迪斯将脖子上的蛇扯下来,拿在手里掂量了下,打算用它来代替狄奥尼索斯惯用的常春藤。

又伸出脚踩了踩地面上,沉思狂欢的脚步的节奏感。

或者需要手鼓与圣笛,还有歌队的伴奏。

他离开奥林波斯太久了,已经忘了信徒怎么热情追逐赞颂自己的神灵,只能按照规矩来热爱她。

他一脸冷肃地伸手拍了下内墙壁画,画上的图案立刻被分离出各种颜料。

铜绿的锈末勾勒出乐器的轮廓,番红花的黄颜料化为七根弦,茜草根的红汁绘出琴臂的花纹,一把伴奏的平底琴就出现了。

手鼓跟笛子诞生在菘蓝里,歌队成员也从彩色的线条中冒出,一把抓住蓝色的乐器。

这是一场小型,却盛大的演出。

第一次献舞的信徒严苛地准备舞台,不像是要跳舞,更像是在绘制死亡泥板的间隔线。

泊瑟芬眨了眨眼,没有吭声看着哈迪斯,他认真到都让人不好意思产生亵渎之心,真?脱光无食欲?升华了的艺术品。

可是下一刻,令人惊艳的一幕刺激得她浑身细胞轻颤。

哈迪斯从纯真生涩的孩童时期,直接跳跃到狂热高昂的求欢期。

不羞于付出全部的他大方地拉紧了自己的躯体线条,后仰的脖颈露出残缺的茜草根的红汁,黑色的鬈发向后飞扬,紧绷的腰肢像一把拉尽的弓,与有力的手臂爆发出纯粹的男性荷尔蒙。

那腰胯与背脊的美丽力道像是一道粗鞭,立刻抽中了泊瑟芬的感官,让她整个坐姿都挺直起来。

被抽中的地方火辣无比,灼热的火气一阵一阵地从她皮肤处开始冒出来,将她的脸都烘暖了,可是却移不开眼。

其实在他开始扯开别针,颜料沾上皮肤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哈迪斯是好看的,但是这种美大部分时候,都像是冻结在立体建筑上的石雕,高高在上到让人还没接近,就想着先后退三步。

泊瑟芬更是对他保持着一份压抑的警惕感,像是注意着一头被名为「情感牢笼」关住的猛兽,每天都在担心他理智的锁头会解开,顷刻间就冲出来对她造成伤害。

这是人类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生物产生的反射性戒备。

毕竟当巨型毒蛇张开獠牙凑到兔子前。

哪怕它只是想要亲吻兔子的耳朵,兔子也没法不被吓得簌簌发抖。

在强者对弱者的绝对掌控下的所有温情示好,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

泊瑟芬看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时抬起来,像是要去触碰眼前为她跳舞的人。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觉得自己才像是那条威胁性满满的蛇,而哈迪斯却是那只弱势的兔子。

就像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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