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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摸索他的下巴,苍白的颊侧,还有黑色的发丝。

他像是一只尼罗河边宫殿里的猫,等待着主子每一次怜悯般的抚摸,这是大胆而失礼的亵渎。

哈迪斯被爱意挤兑得只剩下一点理智的大脑,恨不得从刻着铁碑上的法律里寻找惩罚条例,来剁掉她冒犯的手指。

但是又每次都因为她的碰触而浑身紧绷,继而像是被马轭束缚般,忍不住轻低下头。

直到她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有些嫌弃地缩回手,将脸藏到更深的乱发花团中,哈迪斯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习惯性要化为一团雾进入屋子的神明,担心动静太大而犹豫了下,才收回开始虚化的浓雾,然后眼神转为冷静地看向墙画。

画上是众神酒宴,拿着酒勺的酒童,在番红花后舀着奈克塔尔。吹笛的宁芙们踩着睡莲的花瓣在舞蹈,大地生灵欢悦,神明俯瞰而下。

在黑暗的冥土上,冥王的宫殿充满了鲜艳的装饰,却空荡得不见任何生气,色彩都被覆盖上一层颓废的灰尘。

而此刻植物的叶子却扫开灰暗,黄色与红色的花在暗灰的银墙上,像是喷泉般流动着往前盛开。

哈迪斯看的是墙上的奴隶,墙画上捧着单耳水瓶的彩色奴隶突然动了动,立刻探出纸片的身体,伸出满是植物叶子的手,恭敬推开金色的门。

久不开启的门轴响起了艰涩的推动声。

没有穿墙而过的哈迪斯缓步进入,走过黄金条的门槛的时候,泊瑟芬突然睁开眼,就看到金灿灿的影子在眼前瞎晃悠。

她以为是噩梦的延续,直到眼瞳里出现了屋顶横梁的形状。

一整条……黄金?

泊瑟芬:“……”

觉得自己没睡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小市民再次闭眼。

而下一刻,她整个人突然被放到冰冷的硬板床上,男人强势得不容人忽略的怀抱随即压上来。

泊瑟芬终于没法装作看不见,立刻害怕地睁开眼,她睡了一路又汲取了大量的黑雾,又精神起来。

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凶犯撑着在她脸边的手臂,白得晃眼的手肘上,是凝练漂亮的肌肉轮廓。她是侧躺着,一头乱到打结的头发大半盖在脸上,垂眸就看到他戴在手腕的黄金护腕上,刻满棱状如蛇行的长纹。

最显眼的不是那用料实在的大金手镯,而是男人白得过分干净的手背上,用力到接近痉挛地震颤着。

手指都将金床压出印子来……这床怎么像是金子拼接起来的?

金子太多,她一时竟然产生这玩意很廉价的错觉。

泊瑟芬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样,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偷偷侧眸,瞄了身上的男人一眼。

结果不出所料,就像是鬼悬在你床上方那样,一瞄就坏事。

泊瑟芬看到头发缝隙外,挡着光的神明藏在阴影里的脸孔冷肃得吓人,像是盯着仓鼠的毒蛇。

专注而冰冷,又带着压抑不住的热情。

更可怕的是他手臂上的蛇也跟着盯着她,一点都不是错觉,这蛇竟然是会动的。

被这一大一小用这么恐怖的眼神赤果看着,泊瑟芬觉得自己嘴里都是发苦的味道,她脑子闪过一百句求饶的话语,结果愣是哼不出来。

生怕一出声,就会面临无法逃避的暴行。

哈迪斯似乎也不着急对她干什么,而是伸出手顺着她的头发,摸着那些开着的花朵。

然后一掐,花朵化为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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