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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舟弯腰,眸被烟熏得通红,可依然仔细不错过每个地缝,他方才见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包和枝条划痕,想是这几日跟在他们后头,吃了不少苦头。
刚起了话头:“夫人的轻功愈发好了,这几天都住......”
抬眸就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睡沉了。
他将艾叶的火星扑灭,缓缓走了过去。
轻帐半垂,光影浮浅。
她的脸色有着倦意,想是累乏了许久。
墨发还是湿着的就睡了,真是个小孩,也不知她这五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白川舟继续给她擦着长发,一缕一缕在他指尖缠绕,见她睡颜恬静,悠悠荡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端,散溢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轻笑,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拿捏住了。
灯昏指钝,他对世人皆无耐心,可唯独对她,他欢喜听她闲话家常,也欢喜替她做着这些粗枝常事。
世间情动,不过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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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仲夏天色亮得早,云雀喈喈。
楚引歌动了动眼皮,每每来月信时,她虽不腹痛,但小肚还是会有寒意,特别是到了秋冬,得常备手炉捂肚腹。
可眼下她只觉小腹暖烘烘的,她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转头就看到了白川舟。
而她的腹上搭着他温热的手掌。
楚引歌的心一动,暖意横流,她往他的怀里钻着,双手绕过他的劲腰,声色低糯:“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在她钻过来的时候就醒了。
他的唇角牵了牵,嗓音轻哑:“楚引歌,你臊不臊?”
楚引歌将他搂得更紧,“我不臊,是有人说他会暖榻的。”
二十一岁的他对她说——
“会暖榻,夫人想不想试试。”
二十一岁的她应了他——
“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笑道:“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怎就记得这句了?”
他轻捻着她柔软的耳垂,“和你说亲了就得对人负责,你怎么不记得?”
“我记得啊。”
“那你还撩完我就跑,一跑就是五年,小没良心。”
“我......我.....”楚引歌轻啄了着他的下颌,“那时候没办法嘛,若能说服隋国不宣战,我就随你回邺城。”
“真的?”白川舟一喜,“怎么改主意了?”
他十余天前问她,她还放心不下,怕耽误他。
楚引歌趴到他身上,触着他的宽肩窄腰,眸光闪闪望着他,认真说道:“我受不了再和你分开了。”
那天晚上他离开扈州时,她很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如刀割,分离的滋味是这样的难熬。
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惶恐怕事的小姑娘了,她信他能护她,也信她能护好自己,在四皇子未上位之前,不会让人识破自己就是谢棠。
楚引歌在这几天的旅途中,已想明白,大不了她就去天佑寺呆一段时间,只要......只要能与他近一些。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她要圆满,要满心欢喜,不要再与他分开。
似所有的沉嚣都落了地,白川舟将她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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