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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闻,可一溢出香味,就能掀起深海波涛,这满园的花都黯然失色。
白玉堂,白家人,冠之夫姓,她倒是会娶个好名。
白川舟的眸色瞬间染上了暖意,低笑了声。
在蔷薇的后头,有个小矮门,他顺着光线拿余光一扫,怔愣在地。
那是一个未锁门的地窖,漆门半掩。
白川舟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坛子。
他不确定有多少个。
但记得她昨晚说,一坛薄荷酿,一封寄君信。
白川舟俯身走了进去,借着浅浅清辉,他点着那些开了封的坛。
一、二、三......他数得很认真,阳光却照到他的眸中湿漉漉。
一共是二十二坛。
二十二封寄君信。
他心中算了下,刚好每年四封,时序更替,春夏秋冬。
白川舟的心倏尔就疼了。
她每个季节,都在想他,都想给他写封信。
他的姑娘啊,将情书四散在酒里。
薄荷香气扑鼻,他知道自己此生都要栽在她手上了。
良久,白川舟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楚引歌还睡着,微光丝丝缕缕映在她的面容上,黛眉如画,长睫轻颤,玉肌透亮,似染了一方傲雪,双唇泛红,艳如桃瓣,妩媚生姿,令他的心中柔情翻腾。
白川舟瞬间松乏,这些年他没怎么睡过安稳觉,但只要看到她,就能让他顷刻间松弛下来。
他又躺进了被衾,修指轻抚着她浓密如绸缎的青丝,又想到方才的空酒坛,他捻了捻她细柔的耳垂,稍用了点力道,以示惩戒:“小酒鬼。”
楚引歌实在睡得太沉了,她只觉梦中被蜜蜂轻蛰了下,眼皮丝毫未抬,往边上钻去,似还很温暖,越贴越近。
白川舟看着她靠上来,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低笑了声,将她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腰腹上,将她拥紧,也一并躺下了。
他想,他对她总是自私的,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日上三竿,骄阳炎炎。
楚引歌觉得身上汗涔涔,仿若是抱着一个火炉,烫灼得很,逼得她一个劲地出汗。
她缓缓睁开了眼。
呆了一瞬,又赶紧闭上。
是....是还在梦中么?怎么梦中人还在?!
她屏气凝神,再一次睁开时,与白川舟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四目相对。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有疑惑,不解,试探,那人也同她一样长睫轻眨,闪过几丝玩味、从容、坦然。
楚引歌欲往后退去,他倒是没拦,只不过她后退一步他就挪进一步,床榻本就不大,楚引歌的后背很快就抵到榻上的木雕花,退无可退。
白川舟怕那木制雕花硌到她,将她一把揽进怀中。
两人还是那么看着彼此。
一时相顾无言。
窗外的云雀叽叽喳喳叫得欢腾,蔷薇的花香怒绽,散溢在每一寸空气里,让人沉溺。
楚引歌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方寸大乱。
她的指尖蜷了蜷,那指端之下硬朗的触感十分真实,他的眼尾带着多情的钩子,也十足的当真。
白川舟就那么含笑地看着她。
“小夫人,早啊。”
他的声线带着未醒透的酥哑,令楚引歌的后脊滚过一阵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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