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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裙衫,就说世子夫人玩水湿了袍......”
楚引歌往水下沉了沉。
将自己的发烫的脸浸润在没有罅隙的水波之中,刚刚哪是她在玩水,分明就是他在玩。
离了当时的那层恍惚,才听到了心中的兵荒马乱。
楚引歌没洗多久,就见白川舟拿了替换的衣物进来,她没敢正视他,背过了身:“爷放在衣架上罢。”
“不用我帮你穿?”
“快出去罢......”
她的声色愈来愈低。
“行,”白川舟的唇角微勾,嘴上应着,但却站着没动,瞥见她柔润香肩上的红痕,“看着怪疼的.......”
楚引歌背着身,突觉肩上有触凉意,她回头嗔瞪他,怕他又胡作非为。
白川舟将手收了回来,笑着轻捏着她的秀鼻:“细皮嫩肉的小家伙。”
还不是他的杰作。
可他的语气太过宠溺,楚引歌说不出话来。
只好拿水泼他,白川舟才笑着离开,边小声嘀咕:“没有棠棠的水好玩......”
这人!
她的面色又红了个彻底。
等楚引歌沐浴完之后,白川舟也冲个了凉,两人都换了身衣衫于夕暮才从西南角的院子走出。
本来她还答应侯夫人留下用晚膳,但刚刚她一照铜镜,那颈侧的红痕怎么都遮挡不住,都在明摆着他下午在这处的流连消磨,这般去见长辈,也太没有规矩了,还是作罢。
两人并肩走在出府的抄手游廊,余霞散绮,周围的厮役来往,垂首叫着世子爷世子夫人。
楚引歌虽面上镇定,但手却不甚自然的挡着,可又不想表现地太明显,一会儿摸摸自己的锁骨,一会触触后颈。
白川舟走在她身边乐了:“这就是欲盖弥彰之法么?”
楚引歌愣了一下,才发现因为她这动那动的,那些本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侧的女婢倒都看了过来,皆往她遮挡之处瞅着。
甚至还有眼力见的女使拿来团扇:“世子夫人,府内的绿植苗圃过多,恐是有蚊蝇。”
楚引歌羞窘地接过那上綉观音莲的团扇,这是将她颈侧的痕迹当成蚊子咬的了,她又不好解释,讪讪地笑了笑,“多谢了。”
白川舟在边上已是笑得乐不可支,月白的宽袖随着他胸腔的震颤也在抖动,摩挲着她的手背。
楚引歌带着怨气嗔怪:“怪谁啊?还在这儿笑。”
他揽过她的腰:“怪我,怪我。”
“下回轻点。”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手捻着她的耳垂,“伺候的还成么?”
楚引歌愣怔,看他抬起的手正是在贵妃榻上用过的,她拿团扇轻捶着他的肩,双颊霞飞。
落在旁人眼中,两人在余晖中的剪影,说不出的亲昵缱绻。
没走两步,白川舟突然顿步,摸了摸自己的袖中,面色难得的焦急。
“怎么了?”
“我有东西可能落在净房了。”白川舟没摸到从楚引歌手上拐来的香荷,“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走。”
楚引歌点了点头,不知他丢了何物这么慌乱,就见他大迈步地离开了,晚风吹鼓了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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