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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礼,我看那不是书信,是情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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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若有若无的哄笑。
白川舟侧目看她,眸色幽深:“情笺?”
楚引歌忙摇头否认,低语道:“他想娶我回去做二房。”
白川舟淡淡地嗯了声,记下了那个叫高礼的画师,敛了敛眸,长睫低垂。
那帮画师为了来看看世子爷身侧的女子是何许人也,脚程倒是快,没一会就追上了他们。
一看到是楚引歌,皆是面面相觑。
且那般流光溢彩的装扮,明艳地令人大气不敢出,他们当下已隐隐约约有了判断。
立冬不知从何处窜出,手捧着鲜妍的婚礼请帖,一一塞在他们手中。
打开笺帖,那上书墨笔“新娘楚引歌”令众人面色一惨,慌忙跪地,“拜见世子爷,拜见世子夫人。”
白川舟一身玄青袍衫,双手负背,微微偏身,含笑看向楚引歌:“他们之前对夫人如此不敬,夫人想如何处置?”
可楚引歌却盯着他看了许久,眉目如画,唇鼻似琢,他的眸色依然如不谙世事的少年那般清澈,可她才发觉,他恐怕没自己想象中那般单纯。
在画师们的话音刚落时,就能抓住“情笺”二字.......
一个未曾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将身后五十余尺开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细节其实也有迹可循。
那天她和阿妍在树下言谈半日后,一上马车就见他的面色不佳,还问到她和楚翎的关系。
他分明就将她们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
可眼下,她看着他的眉目,说不出话来。
因刚刚的对话中,他一说到情笺,她就否认解释,若她质问他,那同时也出卖了自己会习武一事。
而且这实在不是个盘根问底的好时机。
楚引歌从他的面上挪开了眼神,看身边跪了众人,这是她第一次因世子夫人的身份接受跪拜,也是第一次感到心底的苍凉,她看不清即将要嫁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这些画师们谄媚的嘴脸,一口一个世子夫人,竟令她厌恶不已,本以为有的畅快,成了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闷堵在怀。
她扯了扯嘴角,佯装镇定:“都是一个画院的,以后还要共事,都起来罢。”
言罢,她便转了身,独自往摆宴的青枫园林走去。
白川舟看着那抹月白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蹙了蹙眉,思了一息,古井无波的瞳眸瞬间激起千重卷浪,苦笑自己果然是关心则乱。
一听到有人对她示好,他就不由地恓惶,竟下意识地去问了她。
她这么聪慧,恐怕她已发现自己是习过武的罢。
她曾问过他指腹上的薄茧从何而来,他说是弹古琴所来。
这下恐怕是觉得自己骗了她吧。
他将自己的另一身份隐藏了这么多年,丝毫破绽未露,可在她面前,他实在无法隐藏心思,爱意在骨子里叫嚣,想毫无遗漏地了解她的一切,却一不小心地失了控。
白川舟扫了眼众人,淡问:“谁是高礼?”
半晌,有个高瘦的男子颤颤巍巍地举了手。
白川舟斜睨了他一眼,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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