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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记起那四个缥缈的字。
“东方美人?”
她听他嗓音低沉,恍惚地点了点头,不明他怎么知道她所想。
门在此时被扣响。
白川舟起了身开门,两袖垂立,听着侍从低语:“阁主,那个人正从暗道过来。”
他淡声吩咐:“知道了,来了后带她去二楼。”
侍从应是,便退下了。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白川舟转身就见她修长白皙的细颈仰着,举细柄银壶,往自己的嘴里不住地灌。
他走了过去,拿走她手中的银壶,晃了晃,稀松啷当,只剩了个底。
俯身,对上她迷蒙的眼神:“不听话。”
楚引歌闻言,竟笑出了声:“完了完了,你的语气也像极了他。”
说着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银壶,踮脚去勾,双手在空中胡乱扑腾,却感觉身体陡然一轻。
她竟被他扛在肩上!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楚腰,娇小瘦柔,很是轻易地扛着就往外的楼梯上走。
似是太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全身血脉正往脑门冲突,周遭望去,全是谢昌的画,头足颠倒,山在天,地变蓝,这天地间都被倒置乾坤。
她在他的肩上颠簸。
愣了几瞬,又换了景。
走廊尽头的雅室内,楚引歌抬眼只能看到那张母女俩的背景画秩,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些,女子一手牵着小女孩,另一只手垂立在侧,云袖内的朱墨蝴蝶显了一角。
“唔,我的蝴蝶面纱,那是我的。”
她捶着男人的后背,双脚乱蹦。
可那人却未语,只听“咔嚓”声响,装满小抽屉的紫檀书柜缓缓移动。
这里竟还有个暗室。
她神思沉醉之际,就被他扔在了软衾之中,轰然陷入了一片柔软。
“你在这先睡会。”
话音刚落,门外的侍从摇铃:“阁主,人带到了。”
男人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月白衣袂消失在书柜阖上之时。
外面的声响一丝也不可闻,里间未燃灯,漆黑得渗人。
可楚引歌却不觉得怕,她只觉天旋地转,晕得厉害。
她闭了闭眼,鼻尖轻嗅,她闻到了极熟悉的木香。
泛着微苦和迷人的醉,像极了那人的气息。
她侧过身,这香气似是来自被衾,她觉得自己真是醉得过了头,连气味都行了差池。
但许是这榻太软,又许是她实在太累,掺着她认为幻想出来的木香,竟抱着软被,入了眠。
-
外间雅室。
白川舟坐在长案这侧,洗盏倒茶。
“娘娘不该来。”
娴贵妃穿着一身素服,简单地绾了个发髻,看着那幅画像,笑道:“这是你为谢师建的衣冠冢,我应该天天来,那个狗皇帝怎能想到谢师的墓竟在他的眼前,揽月楼之下。”
她转身凝着他,“那天,我趁你走后,在那密室仿了谢师的字迹,留了'天语'两字,你都不知那昏君后来发现后吓得当场打颤,直言是谢师追命来了。”
许多人知天语阁,只知天语是“替天开口”之意,但却不知这二字竟是谢昌提出的,是他劝诫陛下减杂税,轻筵席,重社稷时说的话:“天赐作君,理应爱民,替天为民言屈,宠绥四方,乃天之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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