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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言官那参你一本,赵詹事好自为之。”

他的声色是可见的怒不可遏,拉着楚引歌就往宫门外的马车大步走去,留下涕零交替的赵满吹着甬道内骤降的冷风。

棠梨树下香风来?

楚引歌被牵着衣袖,衣袍猎猎,风将墙影吹得很长,她想着刚刚他们两人的对话,这不是她早上说得那一句诗么?

也就是说世子爷当时是熟知这句的,不仅这句,上下句,甚至整首都知。

可他还要她在他手心写字!

还说什么“写个字要了他的命”等调谑之词,他分明又在捉弄她!

他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楚引歌驻步,右臂愤懑一甩,袖摆从他的掌心脱出。

白川舟回头看她,静静地凝了片刻:“委屈了?”

“世子爷,我并非你手中的小雀,逗弄戏耍皆随你心意。”

“还望爷莫再如此了。”

她语气冷森,长睫微敛,明显是发了恼。

半晌,却听他从鼻中散出一声低笑。

她愈加恼火,他看不出她动气了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从怀中掏出自己午间休憩时写的三张纸,塞到他怀里:“我知世子爷娶我只是为了开府,不瞒爷说,我想嫁您也只是为了有个庇护,既然是表面夫妻,这约法三章,还望爷得闲看看何处需要修缮。卑职先告退了。”

她欲绕过马车,却被他拉过手腕,她挣脱,他却愈发握得紧。

她抬眸看他,眸底腾升出怒火暮霭。

却听他哑然失笑道:“楚引歌,被男人追过么?”

楚引歌愣忪:“我......”

白川舟一把将她拉近,气息陡然迷失,一寸清冽,一寸苦涩。

他贴着她的耳侧,低语:“棠棠,在手心写字,并非戏耍,而是情趣,夫妻之道,为夫可慢慢教你。”

他的声色懒懒,嗓音低沉,似林籁泉韵,潺潺铮铮,令她的心颤了又颤。

夜幕低垂,重檐之下纱笼宫灯燃。

烛光洒落,白川舟将她的纤手展开,凝眸道:“你若心中不平,那就我来做你的掌中雀。”

他的指腹有些粗粝,和白净的脸庞截然不同,带着男人的野性和侵略,有种蓬勃的生气,在她的掌心处一笔一划地写着,似要将他的力量悉然尽数地填进她的生命里。

她听到心防崩裂瓦解之声,抽丝剥茧,逐步坍塌。

原来写个字真是能要命的,他倒没说错,是她狭隘了。

楚引歌根本就不知他在她的手心处写了什么,她只感觉掌纹沿途被他的指端燃了火,发了烫。

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尖。

他淙淙声色同时追来。

“牧之。”

原来他在她手心是这两个字。

白川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笑意慵懒:“你掌中之雀叫白牧之,可记住了?”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哄老婆我最在行。

手把手教萌新老婆谈恋爱~

第22章 我夫君

白川舟的眸底也染了冁然,长睫勾垂,绯袍玄带,在暗夜里,如一团勾魂的火,撩人于无意。

蝉鸣渐歇。

可楚引歌依然觉得耳边轰鸣,那是她的心跳。

她这才反过味来,为何觉得宋誉的那句“互为摆设”有差失,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摆设会说如此撩拨之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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