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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继续道,
“所以商业登记书上除了许言礼还有谁?”
“盖伦·利维,是利维洋行的老板。”
“先暗中查查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
没想到许言礼竟牵扯上了洋行。
这些洋行虽说最初是为了贸易存在,可随着在华国扎根越来越深,他们开始投资开厂,兼营各种金融业务,甚至于还代为行使领事馆的职责,可以说算是一个国家驻扎在榕城的“小政府”。
利维洋行入埠虽不算久,却是以倒买倒卖,私下贩运违禁品迅速敛下大量财富,在众洋行中脱颖而出。
这两个人勾结到了一起,恐怕真会有什么麻烦。
段云瑞拉开抽屉,想将桌上几份文件放进去,可一个扁扁的白色纸袋随着抽屉滑了出来,下头一行红色印章,兆芳相馆。
他这才想起那日宋焘把一叠文件和这个纸袋一起放在了桌上,当时着急处理,就随手扔进了抽屉,这一扔就过去了半个月。
怎么林知许也没问问。
如是想着,段云瑞将照片倒了出来,是两张,底下还有一道白边,同样印着兆芳相馆四个字。
啪嗒一声,段云瑞将台灯捻亮,照片的笑容也似乎随之明媚了几分,他看着,眸子深了几许,却无波澜。
段云瑞审视着这张照片,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当时自己站在对面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手指紧张地攥着下摆,对着黑乎乎的照相机,努力维持笑容的僵硬模样。
还有枪响的一瞬间,他回头看到的,那双淡漠却嗜血的双眼。虽然在下一秒林知许变得楚楚可怜,但段云瑞清楚自己被吸引了,被那个一闪即逝的他吸引。
他发现自己似乎开始享受这种关系。
一边享受于林知许的“乖”,一边期待着撕下他伪装的那一天。
段云瑞将纸袋放回抽屉,拿起林知许的照片回到了隔壁卧房,却见他趴在收音机旁,在略显嘈杂的舞曲中睡着了。
夜里的风很凉,段云瑞并未叫醒林知许,而是将照片放在他趴着的桌面上,去关了那扇半开的窗。
金属的窗框在阖上时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细小的,与周围环境不甚协调的动静。
林知许肩膀一颤,睁开了双眼,眨了几下才看到眼前多出来的那一张薄薄的相片。
他蓦然回头,就正巧与关好窗转身的段云瑞对视,但见他轻轻抬了抬下颌,林知许才有转回头来,小心翼翼地捏起了照片的边缘。
原来如此神奇,真能将人当时的模样摄进去,再放出来。
“好可惜啊。”林知许喃喃地,想碰又不敢碰,就只是凑近了点,“我若笑得再自然些就好了。”
说着,他想起来什么转身站了起来,“少爷,还有一张呢?”
段云瑞像是早就知道他会问那张合照,淡淡道,“没拍好,没要。”
这一瞬间失望完完整整写在了脸上,林知许很想问一句是哪里没拍好,但转念一想也定是因为自己当时太过紧张,又何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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