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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新民街段云瑞很熟悉,段家扎根榕城二百多年,在旧朝时就已是望族,这条街上近大半的铺面都姓段,其中也不乏他们家自己开设的铺子。
从荣平向南百米便是段家的绸缎铺,他很少去,但十年前那偶然的一次,却恰好遇到了他。
段云瑞无法忘记那个孩子当时渴求他出手相救的眼神,但亦无法忘怀,正是自己一时心软帮了他,而错过了母亲的最后一面。
这段刻意被遗忘的回忆,随着那颗朱砂痣的出现,变得愈发清晰。
所以这十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个曾偷偷向他求助的孩子被人牙子带去了哪儿,卖给了谁,又在为谁卖命,为什么成了痴傻模样。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肖望笙顺着他的目光远望去,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
段云瑞自怀中取出烟盒拿出一支,在跳跃的火苗中点燃,淡淡的蓝色薄烟后,那双眼睛尤为深邃,望向的依旧是街道南边,那间普普通通的丝绸铺子。
“十年前,我曾见过他。”
肖望笙蓦然屏住了呼吸,迅速转过头来,虽然已经猜到,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句,
“谁?”
“林知许。”段云瑞若有所思,将几乎燃尽的烟用力按灭在烟缸,
“或者说他应该还有个名字,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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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园的客房外,小杏端着一碗蛋羹徘徊在门口等了半刻钟,总算瞧见上楼来的丁春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春生哥你总算来了。”说着,她捧起蛋羹迎了上去,“还是你去吧。”
少爷送回来的这个人,足足在屋里躺了半个来月才逐渐清醒,听康姨说若不是肖少爷懂西洋医术,怕是救不回来了。
小杏只偷偷瞅过一眼,刚来时浑身的红痕逐渐变得黑紫肿胀,整个人不像人形,害她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本该是她在旁伺候着的,结果软磨硬泡,硬是求了丁春生,让他替了自己端茶喂饭的活儿。
其实也不止是因为害怕,她更觉得脏,脏得很!
丁春生倒是不以为意,常说他可怜,带着憨厚的笑容自然地接过了碗,
“你去忙吧,我喂好了把碗直接放厨房去。”
“哎!多谢春生哥。”小杏喜的眸子发亮,颊边飞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长长的麻花辫甩出一个弯弯的弧线,就连步伐都透出了些许羞赧。
然而丁春生却未再看向小杏,像是想将碗里的蛋羹捂热一般捧着已经有些温凉的瓷碗,推开了那扇于他而言,已经十分熟悉的房门。
第17章 成为他的人
“你怎么下床了!”
睡袍之下的身形单薄到仿佛可以随意摧折,却仍扶着床尾的立柱探出了步子,歪斜摇晃着。
碗慌忙被放在了桌上,丁春生几步迈过去,扶起了不堪一握的手臂,林知许立住身形看着他,目光中也带了淡淡的喜悦,
“我想看外面。”林知许指向了窗外,语气中的憧憬让丁春生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哎哎地先答应了。
听说当时那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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