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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便听见声音一哽,于是他就不再往下说。
柳昔亭也坐了起来,两个人在黑暗中对望,沉默了许久,柳昔亭才开口:“我真的……把那件事忘掉了,我真的忘记了。”
“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说?”
“阿寄……”柳昔亭从未听过他这样咬牙切齿的语气,十分惊慌地去摸索他的手,说,“挂吞雪剑的春牌时,我还没有确定那是你,我……那时候,那时候打算做的事情很多,我甚至没想过自己能有第二条路能走。但是……”
他说着声音也发起哽,“但是这些日子总和你在一起,我把那些事都忘记了,阿寄……”
“你不是忘记了。”苏枕寄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你在刻意回避这些事情,你把自己都骗过了。”
柳昔亭低着头,额头贴着他的手背,声音哽咽道:“阿寄,我不是故意骗你。”
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柳昔亭能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苏枕寄说:“我已经不在乎你是不是骗我了,昔亭,你要怎么办?你想过你要怎么办吗?”
柳昔亭听他这么说,反而离他更近了一些,几乎与他相贴,说道:“我之前没有想过退路……我从来没给自己想过退路。阿寄……”他说着手指无措地握紧了对方,说:“阿寄,我现在有点怕了。”
苏枕寄听他这么说,肩膀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能怪你。”苏枕寄说话间带了泣音,“我知道你要报仇,我何尝不要报仇。但是……如果报仇要用你的性命做代价……昔亭,我不知道报仇这件事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柳昔亭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阿寄……如果让他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他凭什么能带着美名去死,阿寄,我不甘心。”
苏枕寄开始小声啜泣,许久才说:“可你要带着污名去死,我也不甘心!”
黑暗的床帐间几乎谁也看不清谁,柳昔亭听见他说这句话,却笑了笑,说:“阿寄,活着的是‘越隐杨’,不是‘柳昔亭’,越隐杨会带着污名死去,可是柳昔亭不会,他早就死过一次了。”
可是这番话刚一出口,苏枕寄就突然推开了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穿上衣裳夤夜离开了。
次日苏州地宫之事便在漳州传得沸沸扬扬,穆旭尧明面上一直与昌隆绸缎庄有生意上的往来,上次认子不成,反而给了穆旭尧一个撇清的机会。
很快柳昔亭就听闻了穆府中的回应,宣称越隐杨此人丧心病狂,竟然以活人入药,穆旭尧作为当今盟主,虽然正在养病,但仍然要替武林诛此妖邪,将其首级供奉于死者墓前,以示其罪行。
但他此言一出,在他府内神秘失踪的陈家几人竟突然出现。陈老二的尸身是在众目睽睽下从高处跌落的。除却那个总是木头一般的陈老四,陈老大和那个矮小的陈老三的尸体齐齐挂在了穆府大门之上。
清晨洒扫的小厮刚刚打开穆府大门,就见两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吊在面前。小厮吓得面无人色,啊的大叫一声就此晕厥过去。
陈家几人通通死在穆府之中,本已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更别说穆旭尧称病多日,也没能将凶手找出,心怀疑窦之人不在少数。
何不问来向穆旭尧讨说法,却不信他的那一套鬼话,仍旧坐在穆府屋顶,一步不肯挪移。
穆府如今成了个热闹之地,许多人绕远路也要从穆府门前过上一过。
漳州既然有了大事,好事之人皆聚集在醉春楼里,在漳州有名的消息海中打听情况。
有人说道:“那个姓越的还是名门子弟,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据说他在苏州的生意简直是风生水起,至于走这种门路吗?”
身穿灰色短打的矮个子说:“谁会嫌钱少?有些人又不光是为了钱……”他说着语气猥琐起来,同桌之人顿时知晓了他的意思,都嘿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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