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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追问为何中毒,反而尽心尽力地施针相救。
庄晓的来信中语气十分欢喜,说寻桃这几日大好,已能正常饮食,行动如常。
只是时日久了难免会被宗施於问到来历,他们便说是家里长辈是商人,遭山匪劫道,与家人失散,谎称自己是关中人。寻桃是漳州口音,庄晓却是苏州口音,便称寻桃祖父家在漳州,从小寄住在漳州。
柳昔亭这几次收到信都十分高兴,想着这次来信应当也是好消息。打开却见庄晓说,宗施於是从大理返回漳州,不知宗施於为何突然回返。为求宗施於施救,他们只好一路同行。庄晓这次来信是问,到了漳州恐怕宗施於要问起那个“祖父”是何人,毒性未解,只能继续撒谎,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圆上这个谎。
第一百零三章 后悔
苏枕寄脸上的伤终于好全时,他们才听说穆旭尧返回了穆府。那些找他要说法的人可都没有离开,他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回去了,也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损人利己的法子。
难得这几日无事烦忧,两个人便总是腻在一起,浓情蜜意都挂在了脸上。
今日又下了一场雨,十月的时节,秋雨愈发寒凉,未掩紧的窗户发出哐哐的响声。寒风钻进热意弥漫的屋内,倒有些醒神之效。
苏枕寄还缩在被子里,露出一条白皙的臂膀,和裸露着的大半个肩头。他坐起来看着柳昔亭披衣下床关窗,却被寒风吹了个激灵,很迅速地缩了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
因为今天下了一天的雨,他们便在屋内厮混了一天,此时天色已暗,雨势也小了许多,苏枕寄又想趁着雨后街上少行人的时候出去走走。
柳昔亭关好窗走回来,又在他身侧挨着他躺下了。柳昔亭摸了一下他的胳膊,说:“还不穿上吗?冷不冷?”
柳昔亭离开了一小会儿,又吹了风,身上的里衣有些凉丝丝的,但是苏枕寄很喜欢,就凑过去抱住他,闷声说:“不想穿。”
两个人脸贴着脸说话,说着说着苏枕寄就开始亲他的脸,柳昔亭被他亲得有些痒,就笑道:“你干什么?还出不出门?”
苏枕寄懒懒地靠在他怀里,说:“现在不想动。”
这话刚落,就听见窗户下面传来嘹亮的叫卖声:“雪梨糖水!陈皮红豆沙!”两个人对视一眼,苏枕寄立刻坐起来穿衣裳。
柳昔亭好笑道:“你不是不想动吗?”
苏枕寄动作很快,说:“他们家的糖水最好吃。”
柳昔亭笑了笑,披上外衣推开窗,冲着楼下喊了一声,那走动的糖水摊就停下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苏枕寄已经穿戴整齐,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柳昔亭哎了声,一把拉住他:“走门。”
苏枕寄撇撇嘴:“干嘛非要绕路。”
柳昔亭悻悻收回手,无奈一叹气,说:“那你去吧。”
苏枕寄嘁了他一声,拉着他的手臂要一起出门,说:“好吧,听你的。”
他们买过糖水回来,便在楼下大堂落座了,早过了晚饭的时候,大堂里几乎没有了客人。
苏枕寄捧着热腾腾的豆沙吃得正开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抬头说道:“听说慕容玉要走了。”
自从那天被周通调侃了一通,柳昔亭明明没干亏心事,却在接下来好几天看见他就有些说不出口的尴尬。毕竟周通的脸皮厚度是柳昔亭望尘莫及的。对方又没有明说,只是偷偷摸摸地揶揄两句,若是大张旗鼓地辩驳倒显得心虚。
因此这几天几乎是刻意避着他们,此时乍一听到他的名字,柳昔亭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道:“他本来也有自己的公差,也不该总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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