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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枕寄垂着头不说话,晦明看了看他,说:“偷偷溜走这么长时间,你没有话说?”
“啊?”苏枕寄抬起头看他,辩解道,“师兄,你说不要管我的。”
晦明不太明显地笑了一下,说:“旁的记不清,这种话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苏枕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不该离开这么久,连声招呼也不打,我这次回去,就是要和师父告罪的。”
晦明哦了声,说道:“是要告罪,但是不急。”
苏枕寄问:“师兄有什么安排吗?”
“半个月后就是穆盟主的寿宴,你不想去凑个热闹吗?”
苏枕寄惊奇道:“我们也收到了请帖?”
“没有。”晦明说。也不等苏枕寄再说什么,晦明又说:“那天的客人很多,不会有人发现。”
“你不是要报仇吗?穆旭尧的寿宴上,我助你除掉陈家四人。”
苏枕寄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说:“师兄……佛门不准犯杀戒的。”
晦明说道:“他们有他们的计划,我们借刀杀人,不算破戒。”
*
柳昔亭在七月底见到了宗施於,上次在柳府相见已相隔十多年,他记不清楚对方相貌,只在重遇时觉得些许眼熟。
宗施於住在一座竹屋中,他刚到庄晓就来报了,但是柳昔亭没敢立刻上前拜见,又等了一日才登门。他客客气气地说明来意,但宗施於并没有什么回应,柳昔亭见他不冷不热,心内也并未完全气馁,连续几日都登门求药。
到了第三天,宗施於总算和他说了第一句话,问道:“什么毒,非要我来治?”
柳昔亭十分紧张,说道:“是百花凋。”
谁知他刚说出口,宗施於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扬起桌上茶盏喝道:“你也是穆府的走狗?”
柳昔亭吓了一跳,忙问:“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宗施於冷哼一声:“若不是他的人,他怎么会给你们用这种毒?”
柳昔亭脑内一片乱麻,他想着慕容玉曾说过的话,一时竟然捋不顺其中关联,只是恳求道:“先生误会了,舍妹才十三岁,她能替穆府办什么事?只是无辜遭害,请先生救命。”
他说着就掀袍跪下了,露出十分恳切的模样。
宗施於看着他的脸,见他生得朗目疏眉、崖岸清峻,颇有故人之相。宗施於恍惚了片刻,突然说:“你刚刚说,你姓越?”
柳昔亭答道:“是。”他答完又小心问道:“先生看我眼熟?”
宗施於皱了皱眉,说:“像我一位故人——不过想来不是,他们早已化为黄土不说……”他说着一顿,又露出几分嫌恶的表情,说道:“若真是故人之子,怎么能沦落到为那种人鞍前马后,不怕先人蒙羞。”
柳昔亭眉头颤了颤,沉默片刻才说:“先生如果愿意施救,晚生愿为先生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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