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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不知
苏枕寄此时只觉头昏脑胀,耳边甚至在嗡嗡鸣响,打斗声与交谈声都变得时近时远,眼前的人影色彩斑斓、重重叠叠。忽的苏枕寄只觉到谁在他颈处以拇指按压,又一施力滑向肩下,以指节敲打。苏枕寄觉得肩处酸痛,头脑却霎时清醒许多。
耳边的兵刃之声也清晰起来,苏枕寄站稳了,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却瞧见岑书白从自己身后走出,他有些不解,说:“你怎么也在这里?”他话一出口吓得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起来自己是不应该说话的。
柳昔亭一直将他挡在身后,见他终于脱离了半昏迷的状态,一时高兴,说道:“出发前我叫他们暗中跟着,姓游的不在这儿,你说话没关系的。”
苏枕寄嗯了声,此时虽然头昏的症状轻了许多,但是却莫名觉得热,他扯了好几次领口,有些呆愣地往洞口挪去。柳昔亭忙拉住他,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热。”苏枕寄脸颊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说,“洞口有风。”
柳昔亭听他这么说也面上一红,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那边的庄晓还在和游伯安缠斗,洞口处的黑衣人也被岑书白撂倒了一多半。眼见一柄钢刀劈头砍来,苏枕寄反手将黑衣人的手腕制住,转腕一拧,便听得对方骨头错位的咔嚓声,随即抬脚往对方胸口一踹,那人便摔出了好几步远。
岑书白见状却一惊,忙叫了声公子,柳昔亭看过去,就见岑书白欲言又止的模样,柳昔亭不解,片刻后听他说:“苏……”说到一半岑书白想起好像不能叫苏公子,便直说道:“身上中了药,不可使用内力,否则会催发药性。”
柳昔亭的眼神立刻回到苏枕寄身上,心内一时着急,又听岑书白说道:“公子先走,原路返回就好,入口处有匹马。”
庄晓的武功路子很野,巧劲蛮力齐上阵,没多会儿游伯安便觉得有些气短,侧头却瞧见自己谋划了好半天的人马上就要离开,顿时大怒,但下一瞬苏枕寄的就将脸颊贴在柳昔亭的脖颈处以求点点清凉,游伯安这下不仅不怒了,反而大笑起来。
游伯安冲即将踏出洞口的两人大喊了一声:“药效发作了?我这里有许多山洞,都可供你们纳凉。”说罢他又大笑不止,格开庄晓手中剑的气力竟然都大了几分。
柳昔亭哪里听的了这种话,立刻面上一凛。但药效的确发作了,柳昔亭只是这样挨着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腾腾热气,更遑论苏枕寄这会儿还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柳昔亭怎么能看他失态人前,于是顾不得计较太多,低声叮嘱了岑书白一句,便一手紧紧揽住身侧人,另一手剑光一闪,石壁上便溅上了几道血迹。
这处洞口造来似乎本就是为了供镇民出入观典的,因此他们没有太费周章就离开了那座地宫。地面上的阳光在此时显得十分刺眼,柳昔亭用袖口去遮苏枕寄的脸,不远处就是在等待的那匹白马。
但是苏枕寄却越发急躁起来,很急促地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柳昔亭安抚般去抚摸他的后背,但这个动作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而有些适得其反。苏枕寄也发现了那药的不同寻常,试图以内力挡之。
见状柳昔亭连忙抓住他的手,说:“不能用内力,没用的。”苏枕寄神色更加迷茫,甚至是无助,颇为难受地问道:“为什么啊?”
柳昔亭抿了抿唇,说:“镇民都散去了,镇上应该有住处,先上马。”
这一路上也不安稳,苏枕寄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叫得人心猿意马,柳昔亭却一句也不敢应,只是急匆匆地想寻个僻静的地方。
纺云镇不复初至之时的空荡荒凉,有许多镇民刚刚从祭祀大典上出来,街道上还有许多行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陆续开了张。也许是亲眼见证活人生祭,镇民们大多无精打采,不愿意跟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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