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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双眼圆睁,朱唇难闭,胸口被抓出了一个血洞,血迹将衣衫尽数洇湿。

台下寂静了片刻,登时大乱,挟持花旦的蒙面人已向一侧闪躲而去,大笑道:“我说你金爪任何时有了铁汉柔情,原来把人家当诱饵!好狠的计谋!”

苏枕寄立时要站起身,却被柳昔亭一把抓住。柳昔亭问:“你干什么?”

“这是什么畜生!不将人家的性命当回事!”

“这样看来,他早有预料,今日定然是拿不到仙鹿灯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苏枕寄奇怪地看他,说:“你害怕什么?”

柳昔亭神色紧张,说:“上次杀你的人,也在这里。”

苏枕寄立刻四处张望,说道:“来了正好,我刚好有话要问。”

此时戏楼内一片混乱,柳昔亭根本不得空再劝。那个黑衣人便是当初在苏州绸缎庄外伤到苏枕寄的那人,当初他便觉得这人十分眼熟,现在看来,正是总跟在穆旭尧身边的死士。逐流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个人的身手也不逊色。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只要是与穆府有关的事情,都会唤起柳昔亭难以忽视的恐惧,人一旦被恐惧绊住了脚,就会变得晕头转向。

此夜的目的本来是仙鹿灯,但是苏枕寄转瞬间便换了目标,眼神锁住了那个曾交手过的身影,便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那人侧身一躲,苏枕寄的三枚飞刀便钉在了他身后的红柱之上。随即一声破窗之声,两道身影相继消失在夜色中。

柳昔亭心内焦灼,却也只能紧随其后。他一边追赶,心内却在想别的事情:穆旭尧既然传话让他杀人,如今却又另派他人过来,大概是知晓了他与苏枕寄交往甚密的消息。今夜恐怕不为杀人,而为警戒。

这么一想,柳昔亭顿时心如火煎。他苦苦地将自己的不堪藏在衣冠之下,而穆旭尧为了锁住他的手脚,时不时就将最令他屈辱的惩戒搬出来,给他烙下恐惧的烙印。再不堪、再屈辱的事情都忍过去了,他唯一的私心不过是希望在自己儿时所爱恋的人面前保留一丝尊严罢了。

如今这丝尊严也在摇摇欲坠,柳昔亭几乎没有勇气跟上去。

他们停留在一处密林之中,夜色已深,林内很难视物,柳昔亭看见一抹白色衣角,他紧跟两步,轻唤一声:“阿寄……”

前面的人身影一顿,转回了身来。

柳昔亭忙去追赶,说:“阿寄,这里看不见,不要再……”

他话尚未说完,眼前之人霎时一刀刺来,柳昔亭吃了一惊,忙向一边闪躲。

柳昔亭只觉思绪昏沉,看不大清眼前之人的脸,却不敢随意还手,只是左躲右闪,剑都不曾出鞘。

忽听得一阵笑声,似是女子的声音:“真是昏了头脑,连谁是谁都看不清楚了,还手都不懂。”

柳昔亭一路退让,从混乱的神思中拨出几分清明:他好像中了什么迷药。

他心中隐约知道,眼前步步紧逼之人不是苏枕寄,却仍然不敢还手,有些迷瞪地张望了一眼,叫道:“阿寄……”

只在他慌神的这么一会儿,那柄尖刀便已逼至眼前,柳昔亭抬手用剑鞘隔开,金戈相撞的瞬间他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我在这儿呢。”

柳昔亭似乎听见苏枕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竟然也顾不上眼前要伤他的人,就这么转头去看,那柄刀乘虚而入,直直刺进了柳昔亭的右肩之中。

他却仍然有些感知不到疼痛,又叫了一声:“阿寄!”

这会儿却比刚刚清醒了些许,猛地向后一撤,手中的长剑终于出了鞘。

“哎呀你这个呆瓜!”一道身影飘然而过,只听见飞刀飞射而出的风声,柳昔亭踉跄了一下,被人稳稳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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