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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也终于问了出来。

【…狱门疆里…】

首领本不想说，但是在察觉到五条悟剧烈的情绪波动之后，还是轻声开口了。

他这边情况一团糟，悟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伤亡同样可以用一句惨不忍睹来形容，在五条悟不在高专的时候，薨星宫被敌人入侵，天元被控制，结界破碎，羂索用夏油杰的皮囊算计了五条悟，把他封印在狱门疆里，19天才被学生们奋力救出。

短短十九天，但也就是这十九天。

“然后呢？”五条悟拳头紧握，苍蓝色的眸子是森然一片，既然他已经出来，事情还没有解决，只能是还有别的困境。

【两面宿傩，完全复活了。】

首领抬头，看着这片浩瀚流转的信息洪流，因为五条悟的情绪，它们也同样泛起了片片涟漪。

“是吗？我终于要对悠仁动手了？”五条悟对于这一点倒是并没有很吃惊，他也算早有准备。

【不，是惠。】首领轻叹一声。

“惠？怎么会？”五条悟停下了脚步，这次终于沉不住气了，这完全出乎意料，怎么能是伏黑惠？

怎么不可能？毕竟他自己都被封印了那么久，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在这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抱歉，你可以之后去问问蓝波他们……】

这个话题彻底结束，他们都有太多的信息需要消化，于是乎，五条悟的精神世界暂时沉寂下来。

【对不起，悟，非常抱歉，现在还要麻烦你。】

“为什么要道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五条悟随意摆了摆手。

首领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的空地，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橙金色的火炎突然在他身边亮起，随后慢慢扩大变成了一抹金发的人影。

“十世，纲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一直在看着。”首领惊讶地抬头，两个相似的人面对着面，金发蓝眸的青年朝他展开宽大的披风，将这位最喜欢的后辈冰冷脆弱的意识体圈入其中，“一直以来辛苦了。”

【Giotto…】

对视半晌，那柔和的、全然理解信赖的目光让首领一直惴惴不安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对不起，Giotto，毁了你们的容身之所。】

“要说抱歉的人并不是你，十世。”

这是寄宿在五条悟带过来的彭格列指环中的Giotto，寄宿在世界基石中，以每一个彭格列指环为锚点，他们这些残存的意识体就好像是指环的器灵，每一个平行世界中的他们似乎共享着彼此所有的信息。

五条悟并没有打扰两人的谈话，寄希望于Giotto可以安慰一下这位落寞的首领，毕竟，安慰人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会，也无从下手。

至于他那边的情况，反倒是最没关系的，世界与世界是不同的，他分得清，从杰的变化开始，他那边所有的一切全都改变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