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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是个什么样子。

每天除了上厕所睡觉，纲吉不管时候时候回头都可以看到飒人脸上明媚的笑容和那可爱的小虎牙。

在五条家的时候，有飒人从中周旋，他才不会在第一次面对那些过分热情的族人们时过分紧张。

现在也是如此，一路上有着飒人插科打诨，纲吉都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很快就来了东京的郊外，高专地界。

送他们的专车司机向两人行礼后，挥舞着手绢，泪眼滂沱离开了这里，飒人跟在纲吉一步以外的地方，看着似乎在出神的纲吉，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在一旁，很有分寸感。

纲吉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绿树成荫的山丘，一周前，他就是在这里苏醒，也是从这里逃了出去，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回到了原点。

“走吧。”纲吉深吸一口气，迈开了脚步，沿着蜿蜒而上的柏油路向高专大门走去。

东京高专远离市区，环境优美，林木茂盛，空气也很清新，呼吸时带着林间特有的湿气，路旁的建筑也是古色古香，如果不是树林掩映下依稀可见的电线杆，他可能真的要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时代。

“原来高专长这个样子啊。”飒人也在他身后感叹了一句。

纲吉无法回话，只能含混地应声，他也不知道高专里面究竟长什么样子，上次极度紧张，逃得又太过匆忙，根本没敢多看。

纲吉凭借六眼能够清晰地看到笼罩了整个高专所在山脉的结界，却也控制着自己不去深入探知。

两人脚程都不慢，十多分钟就来到了高专大门口，一排排朱红色的鸟居更是给这座宗教学校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身穿灰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还一脸憔悴的男人似乎早就等在了那里，看到他们的身影急忙迎了上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控制不住地偷偷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状态非常好奇。

“五条先生，夜蛾校长在第一间训练场等您，我来给你带路。”

纲吉秉着多说多错的想法，也不怎么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过五条悟的记忆之后，他觉得那个黑脸的夜蛾校长也没那么恐怖了，所以，只是面见校长的话，应该，还好吧？

纲吉不由摸了摸服服帖帖绑在眼睛上的漆黑眼罩，按照五条悟往日缠绷带的方法使头发竖起到像一颗羽毛球，也幸亏有这个眼罩，六眼带给他的疲惫感没有那么严重，同时遮挡了眼睛这扇心灵的窗户，他也能更好的伪装自己的情绪。

准备这么充分了，冲就完事了！

将他和飒人带到训练室门外，伊地知就弯腰退了下去，夜蛾校长低沉的声音从暗红色的木门后传来：“悟，直接进来。”

纲吉看了飒人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飒人显然对于夜蛾校长这个经常被五条悟提起的曾经的老师非常信任，并没有想要跟着进去，反而非常乖巧地在附近转悠等候。

呜呜呜呜，对不起，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胆量，一言不发的夜蛾校长果然还是好可怕，救命啊。

纲吉刚一走进去，身后的大门就自动闭合，木门吱呀的诡异声响让他不由一抖。

这个房间彻底变得黑暗，虽然不影响他的视线，但是沉闷的黑暗确实让他难受。

主位上身穿高专老师制服、黑着脸的夜蛾正道也不说话，就只是坐在那里戳着毛毡玩具。

堆满角落的毛毡玩偶长得丑萌，黝黑的眼珠子直直看着他，给纲吉一种诡异的不适感。

右边座位上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低头抽着烟，明灭不定的火星在这样的环境下就像是一团飘在空中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