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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瞧着不放。
江桃里看了几?息,努力克制了自己的呼吸,面上如常地平静,内心却掀起了惊涛拍岸。
方才在前厅,她还看见手腕上有的。
太子一袭白?衣玉冠,再配上木色菩提珠,低垂眉眼时像极了拈着花的菩萨。
而?他的手上没有。
且最主要的是,他一袭玄衣金冠,面容颜色姝艳,行动之间皆从骨子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张力。
和方才在外面看见的人判若两人。
“殿下今日怎的穿了玄色衣裳了,往日瞧着跟衣不染尘的一片雪儿似的。”江桃里捏着自己的衣裳,轻声地问着。
闻齐妟眨了眨眼低头瞧了瞧,这样?的衣裳也没有少穿,今日怎么就关?心起穿着了?
又是看手发呆,又是瞧衣裳关?切。
闻齐妟品了品,嘴角上扬的弧度往下压了压,神色冷了冷,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衣袖,“偶尔换换颜色。”
江桃里抿唇还欲要问,对面的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清冷斯文得如天边一轮月华容。
“接下来是想要问我,怎么赶在你前头出?来的吗?”他头微歪,眼倦倦地觑着,“从前厅过来也用?不了多少时辰,你步迟迟地衔风而?来,半柱香的路程,硬生生地走了这样?久,可叫我好等?。”
前厅沿路过来需要行过水桥风亭,她不着急,所以是慢慢行来,而?回来之前,还去遣了院中的丫鬟婆子。
如此算来其实比她要先到也在情理之中。
大约是先入主为先,她先一步离开前厅的时候,人还坐在前厅看书。
结果等?她回来推门,倏的一瞬看见屋中的人,所以还当自己生了妄。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太子。
江桃里想通后?,紧绷的表情松懈了下来,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道:“殿下等?我做什么?”
闻齐妟此刻正磨着后?牙,勾着殷红的嘴角笑,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冷意。
“方才你走后?,我才想起来忘记提醒你一件事儿,明日入宫时带上些库房的碧螺春给?母后?,她一向喜欢茶,这是从扶风府带回来的,尚且还新鲜。”
宫中想要什么样?的茶没有,还劳烦太子亲自过来提醒一番?
大约是极其珍贵或是有旁的作用?。
江桃里不敢怠慢,点头应下了。
他好像专门来提醒这件事的一样?,说完就沉着脸色离开了。
等?人融入月色中后?,江桃里若有所思地将门阖上,然后?再朝着床榻行去。
她在想,太子哪来的时间,还能换一套衣裳再来?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文轩苑的大门蓦然被大力地推开。
案前坐着如菩萨低眉拈花的青年?微微抬首,清隽冷清的面容如常,冷白?的指尖轻叩桌面。
“怎么了?”
“怎么了?”闻齐妟冷嗤着重复,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寒意,几?步上前抽出?他手中的书随手一扔。
“你说怎么了?”
“又胡闹。”闻岐策目光顺着落在地上的书籍上,起身缓步蹲下捡起,欲要起身脖子却一凉。
他微微偏头便看见架在脖子上,正冒着寒气的匕首。
身后?的人殷红的嘴角微勾,昳丽的眉眼凉薄地弯着,眸中带着狠戾道:“前厅一个,房中一个,好玩儿罢。”
闻岐策似恍然地轻‘哦’了一声,眨了眨眼评价道:“尚可。”
匕首朝前一寸,脖颈刺痛后?冒出?细小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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