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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如此这样戏耍人。”
她不是圣人,无法无动于衷。
闻岐策垂眸看着眼前玉软花柔的人,同他印象中的女子似有不同,可又看不出?如何不同,所以?眼前浮起?了浅显的惑意。
江桃里语罢,对着面?前的人盈身一摆,低言道:“殿下政务繁忙,妾身便不在此打扰了。”
礼数皆周全,饶是再委屈也不会表现?出?来,也是同盛京中的那些贵女一样,被驯服得如乖顺的狸奴。
她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就是遵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他最不喜的样子。
可他就是有种古怪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感觉,他失神至人走了很远才回过神。
她生得瘦弱却好?似身负千斤重,带着无形的坚韧。
江桃里踏进院子后,才卸了紧绷肩膀的僵硬,伸手揉了揉,低语吩咐院中的人,暂且无须伺候。
她抬手推开了房中的门,本是想要继续上?午未写完的记事,行至案前脚步却顿住了,眼中划过了疑惑。
矮案上?依旧摆放的是她那些杂乱的手稿,但旁边却放了一个白玉瓶,瓶中摆放了一支娇艳欲滴,还染着水珠的粉尖荷,在案上?显得分外的雅致。
江桃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秋寒。”
秋寒闻声赶来。
江桃里问道:“今日是谁去采荷花了吗?”
秋寒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回太子妃,今日无人去采。”
“太子妃,如今二月池中的荷花,还没?有冒出?头?呢,可是发生何事了?”玉竹抱着晒过的书卷走过来,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我正是这样想的,但房间有一枝荷花。”江桃里蹙眉疑惑,一般没?有吩咐无人会前往卧居,更何况还在上?面?摆花了。
几?人进去一瞧,果然看见?了案上?的粉尖荷,许是原本没?有开了,然后被人强行抻开了,可见?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太子妃,莫不是太子殿下?”惊斐不确定地抬眸看着江桃里。
惊斐时常跟在江桃里的身边,知晓她最近只要碰上?太子就会下意识避开。
她不知太子和太子妃是生了什么龃龉,乍瞧见?此花,下意识就想到了太子。
江桃里还没?有讲话?,一旁的玉竹也开了口:“如此说来,奴婢记得盛京南郊的坊主,不知用?的什么法子,那边的荷花向来盛得早,早晨殿下好?像就去了南郊。”
所以?在门口遇见?并非是偶遇?
江桃里目光落在上?面?,眨了眨眼,片刻眼中闪过了然,除了他旁人也不敢随意进房间了。
不免在心底再次为这位太子殿下的古怪性子,添了浓重的一笔。
不过。
她走过去坐在案上?,单手支着下巴,明眸善睐,伸手拨了上?面?还染着露珠的荷花,粉白的指尖被洇湿了。
原本那心中的萦绕的委屈,好?似在渐渐消失。
江桃里第一次被人这样哄过。
秋寒和玉竹见?她眼中的愁容散去,相视一笑,默默地出?去了,没?有再打扰屋中人的思绪。
都暗想,太子妃和太子之间的龃龉该散了吧,没?有想到表面?霁月风光、不着尘埃的太子殿下,哄人倒是别有一番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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