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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他有种坐上那把椅子,就会变成疯子的感觉,京都就像一头恶兽,已经张大了嘴,等着将所有人吞噬。

*

齐旼柔年纪不小了,这些年在庙里胡混,即便花着大把银钱,还算得上保养得宜,看起来却是有些气血不足。

她本就是柔弱清纯模样,见了纪忱江,她立马起身,两行清泪恰巧落下。

像一朵上了年纪的小白花,风韵犹存,脂香浓郁到让人头疼。

“江儿……几年不见,母妃夜夜都念着你,你表舅也念着你,总算把你盼来了。”

纪忱江面无表情,“你夜夜笙歌,还有功夫想我?”

齐旼柔面色涨红,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眼泪连线般坠落眼眶,“江儿,你怎能这么说母妃,我,我只是想念你父王,不敢一个人呆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还是省省吧。”纪忱江冷声打断她的话。

齐旼柔哭得更厉害,靠在女婢身上哭得几乎要晕过去,“你,你这个不孝子,亏我日日在佛前替你祈福,你竟如此恶意揣测母妃,若是被圣人知道了……”

“齐旼柔。”纪忱江淡淡打断她的话,目光冷冷盯着她。

“以前舅祖父……哦不,先圣才应该是我表舅才对,他执意将自己的外甥女嫁去南地,妄图跟祖母一个辈分,逼着我尽孝,这恶心东西已经死了。”

哪怕靠近齐旼柔,他身上刺痛一如从前,纪忱江依然不曾后退,一步一步逼近齐旼柔。

蓦地,他露出个森冷的笑,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圣人叫你来敲打我?那你猜,若我愿意让出王位,成为圣人手里的刀,他会不会帮我暗地里处置了你?”

齐旼柔从未害怕过自己的儿子,毕竟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种,从他小时候到他慢慢长大,她都笃定纪忱江摆脱不了她的生恩。

他在过去许多年,也确实只能沉默受着她给的刺激,在水深火热里煎熬。

可这次,看到他的目光,她竟然从心底发寒,忍不住扶着女婢,一步步后退,差点跌出凉亭。

她声音不自觉尖厉起来,“你,你父王对我一往情深,若你敢忤逆不孝,你就不怕你父王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吗?”

纪忱江居高临下冷冷睨她,对这个蛇蝎妇人,他跟她说话都嫌恶心。

他转身往城门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父王的遗愿。”

齐旼柔蓦地跌坐在凉亭里,压下心底的不安。

不可能,那男人爱她爱得不可自拔,她说什么是什么,哪怕为了她死他都愿意,这贱种是在唬她!

“快,快去跟圣人说,就说定江王拒不受拉拢,打定了主意要跟封王联手,他要造反!”齐旼柔难得聪明一回,紧紧抓住女婢的手吩咐。

“他若不是要造反,就不会说早晚要杀了我!”

女婢不敢耽搁,哪怕没听到杀字,也赶忙让人进皇庭去传话。

暗卫小心翼翼问纪忱江:“王上,您这般与老王妃撕破脸,圣人怕是会借题发挥,在宫宴上为难您吧?”

“早晚要有这一遭,新圣对大睿的掌控越深,只会越麻烦。当断则断,早些动手,早些回南地。”纪忱江沉声道。

他这些日子总有不踏实,见到齐旼柔的这一刻,心底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进入京都的那一刻,也不知怎的,纪忱江竟想起了岳者华的话。

“王上竟然如此天真。”

“观南只知道人心易变,而更容易掌控局面的那个,大多时候都是站在高处之人。”

“站低了,王上如何保证,不会有那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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