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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不想让季暄再伤心伤神,打算继续编假话:“当然了!陛下他……”
“七皇子季暄接旨。”
还没等全寿继续编下去,两个太监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明黄色的圣旨。
见状,季暄挣扎着起身,在全寿的搀扶下费力下床,跪到了地上。
只是白天季暄跪了将近半日,膝部早就是乌青红肿一片,方才全寿上药时都不敢使劲儿碰。
这会儿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季暄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向一边倒去,若不是有全寿扶着,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
传旨的太监毫不客气:“殿下,这接旨可要跪好,不然奴才这头也不好交代,接旨不跪,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全寿听了气愤,他们殿下腿都那样还怎么跪!而季暄默不吭声,扶着全寿的手臂跪直了身体。
见状,那传旨的太监才慢悠悠地念起了圣旨。
圣旨的内容很长,季暄此刻发着高烧,头脑昏沉,膝盖又是锥心刺骨的疼,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去听圣旨具体在说什么。
他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点,皇帝公开了季骄的身份准许其回到民间,但将其认作义子还保留了皇子的身份,而他也正式被认为皇子录入玉碟,只是皇帝赐了座府邸给他,让他搬到宫外居住。
听完圣旨的内容,全寿小心翼翼地看了季暄一眼。
赐居甲第看似荣耀,但东陵自建国以来,都是皇子封了爵位后才出宫建府居住,可这圣旨里却没有提及封爵,只是出宫独居。
而且皇帝赐的这座怡园原来是一位获罪亲王的府邸,这旨意明着是褒赏实则是贬弃。
季暄虽然不了解怡园的旧事,但听到皇帝让他搬出宫去,他也明白这是皇帝对他的厌弃。
早就猜到了结果大概不会好,所以季暄接旨的时候很平静。
看季暄两眼空空的痨病鬼模样,传旨太监都后退了几步:“请殿下按照旨意两日内搬离宫内。”
说完,两个太监就快步离开,唯恐在季暄这里沾染了晦气。
之后季暄喝了点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大概是睡得不安稳,整夜季暄都没有再做梦。
季暄第二日醒来忍不住叹息,他多希望能继续做梦,最好是长梦不醒。
第5章
皇帝下了旨意让季暄搬出宫去,季暄也不想多耽搁。
早膳草草地吃了几口粥后,季暄就打算从宫里离开。
全寿担心季暄的身体,劝季暄再多躺一天,皇帝给了两天的时间,明天再搬也不迟。
可季暄却摇摇头。
父皇大抵是不愿意再见到他的,他又何必再多留一日惹得父皇不快。
宫内禁止车马,全寿帮季暄整理好行囊后,本想去帮季暄叫个步辇,毕竟云起殿距离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季暄如今腿脚也不方便,可他刚要出门,便被季暄叫住了,“不必了,我想自己慢慢走过去。”
以他如今的处境,怕是叫不到步辇来,况且以后他大概没有多少机会再回到皇宫了,他想自己走走,看看这座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于是季暄就在全寿的搀扶下慢慢往宫门口走去。
按照季暄皇子的身份,他只能从皇宫的西侧门出宫,从云起殿到西北侧有一条很长的路。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青石铺成的宫路还有些濡湿,石缝间长着青绿的苔痕,走在路上季暄能闻到些许雨后青草的味道,清新怡人。
季暄郁结的心情都因这味道放松了不少。直到身后传来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真晦气!一大早就要处理死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觉着这人死得有些蹊跷,一个大活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掉进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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