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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但博克斯牧师过分膨胀的掌控欲,却令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精神控制?
甚至,还完美地作用在了妻子身上?
苏娜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桃乐丝女士。
这位女士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擦干了眼泪,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对纱弥神甫问道:“神甫,我该如何将这场婚姻持续下去?”
……啊?
苏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差点没能绷住属于圣女的表情。
这,这都不离婚?
苏娜愣了好长一阵子,才恍然意识到:这不是她的二十一世纪。
这个时代,女性是不能提出离婚的。
甚至,离婚与堕胎、未婚先孕并称为女人的三大罪状。
无论是教廷还是皇室衍生的统治阶级,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承认:在婚姻中,丈夫拥有至高的专权,而妻子是完全属于丈夫的所有物。
她们被允许供丈夫驱使、奴役,甚至性命都归于丈夫所有。
而桃乐丝女士也不能例外。
也就是说,只要博克斯牧师不打算离婚,他就可以永远将妻子禁锢在身边,桃乐丝女士将永远作为他的附庸物而存活。
是的,桃乐丝女士提出的问题的确悲哀。
她的悲哀并不在于爱情,她已经认清了爱情与丈夫的真实面目;
她的悲哀恰恰在于她太清醒了,所以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活活拖进泥沼,她看见了自己窒息而亡的未来,却无法逃脱,也无路可逃。
那是远比一刀毙命更为恐怖的漫长折磨,它要吞掉这个可怜女人的余生。
苏娜垂下了眼睛。
这是桃乐丝女士的悲哀,也是属于这个时代所有被压迫的女性的悲哀。
她们懵懂地被爱情骗进婚姻,成为了某人的附庸。于是从宣誓那刻开始,她永远不再是她自己,甚至直到死去,墓碑上都刻着她是某人的妻子。
这个时代才是吞吃她们的无底沼泽。
有谁能改变这一切吗?
……有吗?
苏娜听见纱弥神甫轻轻叹了口气。
她与桃乐丝女士一同望向这位虔诚的神甫,听见她平静而温和地说:
“聆听你内心的声音,女士。
“那是主神的谕,亦是魂灵的光。”
天色渐晚。
等到桃乐丝女士起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最后说:“感谢您,神甫女士。以后我会来参加您的晨祷,如果有幸,我更希望聆听您的教诲,您解读的神谕的确对我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纱弥神甫微笑着合十双手:“赞美主神。”
桃乐丝女士笑着,很快地望了一眼苏娜,眼中含着一丝灵动的活泼。
苏娜一怔:等等,那个意味不明的笑是怎么回事?
她花了不少力气才想起,在商队的摊位前,圣女阁下曾经低声告知桃乐丝女士:要听从自己心的声音。
所以桃乐丝女士说的“神谕”,实际上是自己随口扯的箴言?
这位女士认为,纱弥神甫是在解读自己的话?
嗯……
行吧。
不过,最近怎么总是在奇怪的角度稳住圣女人设……
苏娜在心里默默吐槽,微笑着和桃乐丝女士道别,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逐渐昏暗的教堂中,只剩下纱弥神甫和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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