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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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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阮钰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却愣住了。

阮钰想让稽雁行明白,对他而言,稽雁行是特别的,特别到让他念念不忘,特别到让他的心脏迸发出炽热的血液,流淌进每一根血管,唤醒不理智的感情。

但阮钰没想好该如何表达,他灵活的大脑宣布罢工,不论他怎么催促,都无法恢复转动。

稽雁行皱着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他觉得阮钰只是在捉弄他,如同逗弄一只家养宠物。

可他不是阮钰挥挥手就摇尾巴的宠物。

稽雁行往后退了一步,冷着眉眼对阮钰说:“阮总,我该走了,您刚刚的话,我当没听过,那片夏栎叶,我就带走了。”

“等等。”宕机的大脑终于返工,阮钰尽量放缓声音,“我没有那么说。”

“继续,你可以理解成……”,阮钰忽然发觉给不出定义,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想要和稽雁行继续的是哪一种关系,于是他把解释权交给稽雁行,“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稽雁行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垂下眼帘,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脚尖,又移到阮钰的脚尖,他们间隔几十厘米,只要他朝阮钰走几步,抑或阮钰朝他走几步,他们的脚尖就会相抵。

半晌,稽雁行开了口:“阮总,您为什么想和我继续?”

阮钰鼓了鼓喉结,哑着嗓子说:“我说了,我忘不了你。”

——我忘不了你,阮钰可以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了。

稽雁行小幅度地歪了歪头,眼神带着不解,在阮钰焦灼的眼神中,他缓缓道:“阮总,这才几天,您忘不了我很正常,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他话里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稽雁行这里,忘不了不足以成为继续的理由,他甚至开起了玩笑,“说不定,再过一个星期,您就会把我忘了。”

心脏像在火上炙烤,身体因为干涸而开裂,大脑也开始缺氧,阮钰狠狠地吸了口气,胸腔终于被新鲜湿润的空气填满,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你的意思是,你要拒绝我吗?”

“我没有这么说。”

“你有。”

“我只是想搞清楚,您为什么想继续,如果只是一时兴起,我没有资本陪您玩下去的。”稽雁行说的是实话,阮钰有玩的资本,但他没有,“您看,您连想和我继续的关系都说不清。”

“我——”阮钰无法否认稽雁行的话,他想和稽雁行继续的关系是什么?绝不仅仅是床伴。

那是情人吗?好像也不是,阮钰不想稽雁行和从前一样,在他面前小心恭敬。

他想要的是某种亲密无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好像被称作……

空气分明流动地很缓慢,可耳边好似响起了风声,良久,风停了下来,稽雁行听见阮钰说:“那你觉得,恋人怎么样?”

这下轮到稽雁行愣住了,他快速的眨着眼,难以置信道:“恋人?”

阮钰想和他成为恋人?别开玩笑了。

“对,恋人。”阮钰往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站住脚步,他们之间不再有几十厘米的距离,阮钰能清晰地感受到稽雁行呼出的气体,热热的,喷洒在他的脸上,像羽毛拂过,“恋人,男朋友,情侣,有很多种说法。”

“我想和你成为的,大概是这种关系。”

“你的答案呢?”

一时之间,稽雁行不知道该说什么,阮钰竟然想和他成为恋人。

可恋人要相互喜欢吧,难道说,阮钰喜欢他?这像是会发生在第十三月星期八二十五点的事。

但阮钰的眼神和语气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稽雁行稳了稳心神,声音轻如呓语:“阮总,您是……喜欢我吗?”

阮钰一怔,呼吸都停了一瞬,心脏缺氧般狂跳,一个荒谬又合理的可能摆在他眼前——他喜欢稽雁行。

他喜欢稽雁行吗?荷尔蒙、多巴胺、肾上腺素,喜欢很难定义,但稽雁行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愉快或者痛苦,如果喜欢是一种渴望、害怕或者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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